当然,我当时想不起来那么大,唯有要被劈开一般的疼痛眷顾着我,甚至痛苦的叫喊也被手掌堵在嘴里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所有参与这件事的暴徒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死于离奇的灾祸,先是一辆失控的马车撞碎墙壁,横飞的车厢把好几个暴徒碾成碎肉,然后因为承重墙结构被破坏,崩塌的屋顶又砸死了我、萨维尼安与那个施暴的律师之外的所有人。”
“很抱歉,我当时已经昏迷了,所以我什么也不知道。”炼金师的同伴羞愧的低下脑袋,“如果、如果我足够强力的话......”
“不,这不是你的错,只是坏蛋该受到惩罚。那个律师也没有活多久,我虽然因为证据不足,外加他家用金钱收买了当地法庭让我无法控诉律师,但他自己时常被血腥的噩梦惊醒,终于疯了跑到马路上,被马车碾断了双腿。
你们知道吗,当他的父母终于觉得冥冥中有神明分辨善恶,为坏人降下惩罚的时候,终于哭泣着过来恳求我的原谅......我才不会原谅他,所以他死了,死于手术后的伤口感染。”
即便嘴上再怎么表示不在乎了,在谈及仇人死掉的时候,于絮儿仍然露出快意的表情,而一旁的萨维尼安用温柔又忧伤的目光守护着她,或许因为无能、脑筋不好用并为此感到愧疚,他才做了舔狗,去舔一个心灵受伤以至于本就异常的性取向变得更异常的女人。
只是,这因果报应真的是神在操作吗?
夜已经深沉,经历了晚上的袭击又被迫向陌生的同行者讲述了长长的人生故事后,疲惫之色出现在于絮儿的脸上,唐璜便让他们去休息了。
“主人,你相信这个故事吗?”雪华绮晶问道。
“相信也不相信,因为这只是从于絮儿·弥罗埃单方面的视角描述的事件,我们在得知在她的认知范围内,她向我们讲述的故事是否存在谎言,而要客观的还原事件的面貌,除了听听别的视角讲述这个故事外,还要回溯时间以第三方视角观察事件的面貌,才能称之为精准。”
“你准备让我们看电影吗?”
女大剑的手搭在了唐璜肩膀上,他笑着摇了摇头,暗黑舔狗兄弟会的威胁无关紧要,而两位陌生的同行者始终只是陌生人,即便不去引导他们的命运,萨维尼安最终也会加入舔斗士的行列。
如同银纹使者会相互吸引一样,舔斗士也会相互吸引。
一天之后,唐璜安全抵达了莱斯托拉德伯爵的领地,伯爵夫妇就在领地的边缘等待着,唐璜和路易握了握手,而伯爵夫人则和雪华绮晶亲密的拥抱在一起。
雪华绮晶的身份是绍立厄小姐,现在又成了维里埃夫人,在设定上,莱斯托拉德伯爵夫人勒内是她在修道院里最亲密的朋友,勒内叫她“小娇娇”,而雪华绮晶也应景的挤出几滴眼泪,叫她“小鹿”,这是女孩们为彼此取的亲昵称呼。
唐璜的随行人员们被当成了路人甲乙丙丁忽视了,因而自我介绍环节没有他们的戏份,虽然疑惑唐璜蜜月旅行的队伍里混了于絮尔和萨维尼安两个画风不同的人物,但伯爵先生没向大法师述说他的疑惑,因为德?绍立厄小姐理论上的亲哥哥也从军营赶来,加入了队伍。
德?绍立厄家从父母到孩子都是群唯利是图的怪胎,做母亲的可以为了五十万法郎谋杀女儿,做父亲和哥哥的也能为妹妹的苦难不管不问,而身为受害者的妹妹呢,对家人也没有什么感情,她把父亲看做狡诈的商人,因为母亲漂亮而稍微原谅了她,因为两个哥哥帅气也忽略了他们之前的不作为,一心一意想把勒内弄到手,最后梦醒之后被雪华绮晶占了便宜。
兄妹俩干巴巴的谈了两句,做大哥的反而对妹夫更热情,因为唐璜和他在暗地里做了走私军火的交易,德?绍立厄先生出的力更多,在利润分成里也更多,可他也清楚,没有唐璜协调疏通安布雷拉俱乐部成员的关系,他根本成不了。
德?绍立厄家两个男孩一个女孩,老二雷托雷已经娶了弗朗什—孔泰省的大地主瓦特维尔家的遗孀(见“阿尔贝?萨瓦吕斯”篇),幺妹也已经嫁给了唐璜,反而在军队服役的老大奥古斯都还没有结婚。
三个男人骑马并行走在最前面,后面两位妇人坐在唐璜的马车上说些体己话,这时候雪华绮晶放开了控制权,让绍立厄小姐自己和朋友谈,而剩下的随从们护在左右和后方。
以萨维尼安的家族杜唐波安的地位,即便他是幼支,也足以和前面三个男人肩并肩,可惜他一心记挂着于絮尔,失去了这个攀附权贵的机会,于絮尔对萨维尼安的殷勤只回以淡淡的微笑,舔狗的劳动只值得这点回报,接着,她就扭头和莱斯托拉德那边的侍女说话了。
唐璜简略介绍了巴黎的情况,介绍了旅途中的见闻,当他谈到欧仁妮肩负起葛朗台的责任,独自镇守被诅咒污染的财富,很有可能搭上一生的时候,路易叹息女孩的命运,而唐璜的大舅哥则叹息那一波币的财富。
“这么说来,我们的检察官先生又无功而返了?”小绍立厄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表情问道。
“他这次也不算空手而归,葛朗台小姐把自家的葡萄园赠予了格朗维尔先生,那片土地的产出足够亲爱的检察官先生过上轻松的生活,稍微降低一些对配偶的要求,向门第、颜值和相性倾斜,而不是指望老婆能带来一大笔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