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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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尔她.....是心甘情愿的吗?”冉-雅克问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冉-雅克其实清楚,但他只是期待一个安慰,就像有人妄想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就像有人妄想自己中了五百万的彩票,都是自身理解不可能实现又仍然期望之事。

“不,她受到了马斯克的胁迫,他们这些冥斗士都有奇异的能力,操控心神也说不定。”唐璜选择撒谎,“正因为如此,弗洛尔才会变的如此奇怪,因为她已经被马斯克毁灭了灵魂,所以才会对对方言听计从。”

看了眼弗洛尔怪异的如同神鬼怪谈里的尸体,冉-雅克点了点头,神色稍好了一些。

“接下来就是关键了,马斯克在志得意满之时,却被他的同伙暗算不得已寄生在弗洛尔身上,同时,他的同伙控制了弗洛尔,希望继续马斯克的事业,当然,那位背叛者不知道马斯克有寄生的能力。”

唐璜侧开身体,让冉-雅克的视线落到菲利普身上:“你们应该还不认识,介绍一下,这就是坊间风传的弗洛尔的另一个情人,他叫菲利普,与马斯克一起隶属于暗黑舔狗兄弟会,也是你的外甥。”

第二十一章 独身者故事(10)

“畜生,我给了你们家那么多东西,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

唐璜在旁边抱着手臂围观,看着冉-雅克怒斥自己的外甥,怒斥菲利普忘恩负义——一个暴怒的人不太可能组织起流利清晰的话语,或者有什么逻辑可言,而唐璜做的就是从医生之子颠三倒四的话语里提取信息的碎片,玩一把拼图游戏,像这样的人物还不值得他去凝视过去。

整件事的面貌很快被还原出来:原来,菲利普是我们在这个时代常见的、即便以忘恩负义的人来看也太过忘恩负义的小人,他有一个溺爱他到过分的母亲,以及忠厚老实的弟弟,可惜,他回报家人的并不是爱,而是轻鄙,指望一个只爱自己的人去爱他人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这样的小人在肉体方面很勇敢,精神上却极其懦弱而卑鄙,眼看自己犯下一桩丧尽天良的事逍遥法外,一切照常,家属以及朋友的纵容就会慢慢发酵成一种鼓励,让小人变得更加有恃无恐,以为永远能够做一个法外狂徒——

物质上得到了满足,思想走了邪路,因过剩的欲望带来的空虚被填补,他们在身体与灵魂一同冷却下来之后,研究的不是如何回归正常的生活,而是研究用更高明的手段逃脱法律与道德的制裁,从此卑鄙无耻,作奸犯科。

冉-雅克的妹妹阿加特在嫁出去后很长时间没给自己的哥哥写过信,考虑到出嫁之前阿加特与父亲势同水火的关系,或许连同对自己处境不闻不问的脓包哥哥一起恨上了,就在亲妹妹嫁出去后不久,搅水女人弗洛尔就来到鲁杰医生的家庭,弗洛尔比阿加特更娇小,更美丽,更符合男人的掌控欲望而产生的需求,所以冉-雅克很快就把亲妹妹给忘了,专注于义妹。

然而,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金钱能让最高傲的人低头,阿加特再嫁之后生了两个孩子(之前章节说过),丈夫却死于劳累,一开始她还能凭借一年六千法郎的年金抚养两个孩子,可长子菲利普和歌剧女演员(其实就是精品区的妓女,兼职演戏,演戏是为了把自己推销给贵人卖出去)鬼混,只会管家里要钱,而次子约瑟夫刚刚于画家的职业出道,一开始也没什么名气穷困潦倒——

事实上,在前年约瑟夫与唐璜同行的时候,画家仍然很穷酸,甚至对雇主连报上自己名字的勇气都没有,而冒充已经成名的好朋友去接商业工程(当然他的好朋友施奈尔——钱包故事的主角已经同意了)。艺术的领域,讲究天赋、努力,也讲究机遇,历史上活着的时候艰难度日,死了之后才永垂不朽的艺术家的名字能写满一个笔记本。

幸运的是,约瑟夫先后遇到了塞里齐伯爵,以及唐璜的提携,这两年才慢慢变好,距离声名鹊起仍有一段距离。

总而言之,阿加特和她的两个儿子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间,最艰难的时刻是,菲利普因为欠了七万法郎的债而被抓进监狱,需要还完钱才能放出来的时候,阿加特在一番哭天抹泪之后盘算一番,发现即便是家里的产业全卖了仍然有一笔亏空,所以不得已,她带着二儿子回来向冉-雅克求援。

那时候的冉-雅克为了讨得春半城的欢心——全伊苏镇也只有他会喊这个充满湿情画意的绰号,所以在亲妹妹回娘家诉说悲惨遭遇的时候,他心里没产生一丝波动甚至还想笑,但表面上,他还是装作慷慨大方给了妹妹需要的钱,并且还馈赠给约瑟夫一批古典油画,均出自大师之手,约瑟夫那时的工作就是临摹这些油画,然后卖给外省附庸风雅的人,大师的作品一幅至少能卖出两万法郎,而他临摹的和大师不相上下的作品可能连一千法郎都不值。

哪怕懂艺术的人能看出两幅画的功力不相上下,他们买不起大师作品的情况下也不会去买约瑟夫的作品,奢侈品也好,艺术品也罢,他们的价值就来自于吹捧与谎言,吹的牛逼越厉害,谎言撒的越漂亮,越是有聪明人兼傻子把热钱注入这个领域,不断炒作炒出更高的价格。

菲利普被释放之后就去当兵了,可怜他的母亲和弟弟还以为他改过自新,如果他们知道菲利普已经来到伊苏镇,给自己的舅舅,自己的恩人戴了绿帽,还和舅舅喜欢的女人合谋,企图早点弄死舅舅,骗光他的家产。

人但凡有点廉耻之心,要么不愿面对自己的恶行,要么百般抵赖赋予自己动机,但菲利普都不是,他只是笑了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眼角带着泪花的笑了起来。

“成年人的三观大抵都是坚固的,所以想靠言语摧毁对方简直做梦。”唐璜冷漠的评价道:“所以,砍下他的手脚比历数他的罪行更有意义。”

“别在那里道貌岸然了,你和我是一路货色。”菲利普叫嚷道:“我可不知道世间有一个好人能毫不犹豫的放火烧死一个人,在拷问里又折磨死另一个,最后把还有点用处的俘虏砍断手脚削成人棍,治疗他的伤口以此延长他的痛苦。

莱斯托拉德伯爵养不了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你是顶级的猎食者,更适合在巴黎和更高级的对手厮杀。你大可以借着他的名头来进攻你的敌人,也可以假扮正义使者审判我们坏人的罪行。

但是,你骗得了别人一时骗不了一世,而欺骗自己更没有意义。你永远孤独一人,没有真正的朋友,没有真正可以分享秘密的女人……”

“这个我还是有的,”唐璜打断了他的话认真回答,“如果我一天只和其中一个上床,大约一个月也排不过来,有时候我还要和十几个人玩车轮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