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颓丧地坐在扶手椅中,双脚支在壁炉架上,头埋在双手中。他想烤干沾湿的靴子,竟至烤焦了。
奥古斯特·德·摩冷古怀着爱情投入这火热的生活,体验到其中的一切辛酸苦辣。他化了装在巴黎城行走,监视着帕日万街或老奥古斯丁街的每一个拐角。他像《尾行》里的痴汉一样,从梅纳尔街奔至索利街,从索利街奔至梅纳尔街,却没有得到报复的机会。
如此煞费苦心,多方活动,想出了这么多锦囊妙计,要么该受惩罚,要么该得到褒奖,他却没有换来任何结果!他还没有迫不及待到饥肠辘辘、大汗淋漓的地步。他仍然满怀希望地踱来踱去。
他想,德雷马男爵额夫人不会头几天就甘冒风险,又到她被人发现的地方来。所以,他将这头几天的时间用来初步熟悉街道的奥秘。他干这一行是个新手,既不敢向男爵夫人来过的住宅的守门人探问,也不敢向楼下的鞋店掌柜打听。他希望能在这神秘宅邸对面的房屋中设立一座了望哨。他仔细研究地形,希望将小心翼翼与迫不及待、他的恋情与这件秘密之间的关系处理得当。
“要加入我们吗?”
某一天,波兰好汉、黑暗骑士加鲁什出现在奥古斯特面前,对于舔斗士和他那个游侠团一样的组织,年轻军官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有一天会接到这份邀请......换而言之,他已经被舔狗们当做同类了。
真可悲。
摩冷古男爵拒绝了加鲁什的邀请,他想要的是占有而非守望。让神枪手的信心与底气得到恢复的,是在下一次舞会里,女主人主动朝他搭话。
“你已经问克莱芒丝三次肯不肯和你一起跳舞,而她的回答则是只肯和她丈夫跳,可怜的先生。”
女人流露出难过的神色,眼眸却狡猾的自然表现出一番风情。如果换个时间,军官会把公爵夫人的话理解为一种邀请,但现在,他没有成为公爵夫人新骑士的意思。
“这很好笑吗?想笑就笑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刮目相看,莫欺青年穷。”
“如果我想要嘲笑你,就不会当着你的面说了。事实上,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为什么?”
“因为我乐意。”
当公爵夫人给出这个回答的时候,青年军官反而放下心来,任性是美人的特权,上流社会的妇女情绪优于思辨,立场先于道理,换而言之,这群人完完全全是屁股决定脑袋的典范,自我意识过剩到了令人发笑的地步,因而,一个无心之举,就有某人会被这群人记恨,招来可怕的报复。
“夫人有什么高见?”他问道。
“我和她谈过,面对你狂热的追求,她的心还是荡漾了起来,因为你比她的丈夫更强壮,更英俊,更富有激情只不过,道德让她拒绝了你。”
“道德?”青年军官喃喃说道:“难道,夫人觉得是道德让她拒绝了我吗?”
德·绍立厄公爵夫人听出了里面另有隐情后,表现的更为兴奋了,她有种卑劣的好奇心,就是想要挖掘一个圣女一样的道德模范,看那光辉形象下藏着怎样的秘密,那秘密越卑劣、越丑恶,最好能颠覆圣女的形象,越是符合公爵夫人的心意。
她给奥古斯都使了个眼色,去陪女儿和女婿说话了,唐璜和雪华绮晶也来参加了舞会,检验他名义上的岳母,他准备好的饵料之一是否牢靠的拴在鱼钩上。
德·绍立厄公爵夫人是源自勃艮第的塔之魔女,当然,加点方式异常的从心,她把寿命、健康与生育能力点满,还从东方学了采集阳气的房中术,一切为了存在,存在就是一切(山西话)。
当初,她不惜对自己女儿的好友勒内下诅咒,以求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把财富全部留给自己以及自己的儿子,结果她的亲生女儿因为是唐璜的书迷,把大法师牵扯到了这件事里。
公爵夫人有塔之魔女的心狠手辣,却没有塔之魔女的本事,而且也没法洗点重新分配技能,所以她在与唐璜的交战里几秒钟就被击败了,然后被唐璜画上了银纹加以控制。
银纹是唐璜赐予土著们力量同时强制把他们纳为手下的象征,鉴于翅膀们的反对,他放弃了自己变成阴沉脸白丝文学幼女去拐骗来一堆男性银纹使者的打算,所以现在银纹使者都可以用更精准的“她”或者“她们”来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