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女人簇拥着年幼的女人离开,伊丽莎白公主临走前还把唐璜上上下下看了一眼,眼神说不上友善。王室的贵人做出表率,其他有意见的贵族就再也不敢要更优越的待遇了。
“唐璜先生,这两位公主看起来有点……”巴麻美小声说:“性格很糟糕的样子。”
“麻美,公主也是女人,而不是活在童话里不用吃饭上厕所的神奇生物,娇生惯养之下性格能好才奇怪。”唐璜耸耸肩:“年纪较大的那个是国王的姑姑,路易十五一共有三个女儿没嫁出去,包括二公主、三公主和小公主,这一位是三公主,因为太多傲慢心比天高,没一个男人看得上眼,所以就成了老姑娘。”
“另外一个呢?”
“国王的soror,她讨厌我倒也有理由,当初,我的结婚对象里赔率第一的其实是她,结果最后我娶了雪华绮晶,摆明是我看低了她,让她的风评受到损害,因为大家都拿着放大镜看她的婚事呢。”
“喂,Curabitur habes cogitationes,considerans quid mihi mens suggesserit?”索拉卡飞到包厢里擦了擦汗水,“有蓝瓶吗?我没魔力了。”
唐璜丢过去gay中gay(盖中盖)牌魔力药品,大法师亲自设计了宣传标语“蓝瓶的gay,好喝的gay”,已经申请专利准备面向市场销售,这款药品相对竞争者最大的优势是喝不死人,没有显著副作用,而缺点是无法应对大多数魔力匮乏状况,不过大法师专门准备了一套四元素气血理论体液学说给予药品玄学加成。
至于在时代不断进步的大前提下,为什么古希腊巫医理论比现代医学更牛皮,有脑子想明白这个问题的人也不是唐璜收取智商税的对象。
正因为副作用比较小,唐璜才敢不经过辨别让索拉卡敞开了喝。
克莱芒丝属于受到轻微伤害,经过简单处理即可以离开的人,在事故发生的45分钟后,凌晨0:30,她已经走出剧院,回头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冒烟的建筑,捏紧了自己的披肩。
恰好,萝克珊也从另一边黑暗的通道里走出来,女大剑没有当即离开,而是饶有兴趣的看了会儿唐璜如何扮演一位救灾英雄,收到克莱芒丝已经准备离开的提示时才迈开脚步。
她的身影在黑暗里被拉长,变得更加宽阔,当她走出来的时候,禁卫军官奥古斯都·德·魔冷古又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
劫后余生的人们有人相拥,有人哭泣,有人茫然不知所措,有人怨天怨地,有人被派来的马车接走,众生百态,穿过嘈杂的声音,萝克珊伪装的奥古斯都在茫茫人海里与克莱芒丝视线交汇,她露出温和的笑容,有口型缓缓说道:“秘密已经掷出。”
这句魔改自盖乌斯·尤里乌斯·恺撒在率领军团度过卢比孔河时说过的名言,而克莱芒丝的心情和罗马城三百位特选父亲的心情差不多。
“亲爱的?”
德雷马男爵急匆匆的下了马车,发觉他的妻子僵硬的立在原地,目光呆滞,如果被鬼魂附体一样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场。
听到丈夫的声音,克莱芒丝回过头来,两眼一黑倒下了。
回到家之后,德雷马男爵自然收到了来自萝克珊的信件,女大剑远比奥古斯都聪颖,也比奥古斯都残忍,她当然知道如何打击一位保守着秘密的女人,那就是向女人的丈夫公布一切。
在信里,禁卫军官叙述了他对于勒夫人柏拉图式的爱情和故事开头时那一意外事件的详细情形。他讲得极为详细,没有漏掉一件事实,包括两次巧妙的暗杀,以及与克莱芒丝幽会过的男人还活着的事实。
任何人如果处在男爵的地位,阅读这些事实时,其聚精会神的程度,也不会亚于他。而德雷马男爵夫人的丈夫有权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加震惊。这充分表现了他的性格,他是惊异甚于颓丧。
他走出卧室,下楼来到门房。看看没有外人,便对看门人说:“富克罗,你说老实话,我给你一年一百埃居工钱。你若是撒谎,我就把你赶出去。若是你如实报告以后,再与别人谈起我的问话和你的答话,那就什么也不给你。”
他停顿了一下。他把看门人拉到窗前光线明亮的地方,仔细注视着他又说道:“夫人这周天白天出去了吗?”
“夫人前天下午三点差一刻出门,直到晚上才回来。”
“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有两处,”门房努力回忆道:“那天是个晴天,但夫人的白帽子上却沾着水,另外,夫人身上香的呛人,她离开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就像在遮掩什么味道一样。”
“真的吗?以你的名誉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