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咯。”唐璜搬了个椅子坐下,“你在监狱里被越狱的伏脱冷与他麾下的整合运动袭击了,我的人把你救了出来,带回你家进行救护,我差不多是在一个小时后(此乃谎言)知道了这件事,担心的不得了(此乃谎言),匆匆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过来了(此乃谎言),发现你家女仆里有一个哭的可伤心了,就像寡妇哭她丈夫一样。”
“这个……”
“她很可爱不是吗,没想到你是个穿袍贵族还喜欢童颜巨ru。放心吧,我没打算过问这一点,但你也知道规矩对吧,她可以做情人,但不能抛头露面,她可以给你生孩子,但至少要到你未来的夫人生出两个及以上孩子之后。”
“嗯。”
检察官发出浓重的鼻音,虚弱让他的思维带上沉重的镣铐,比平常慢了好几倍——最直观的体现,就是他和唐璜说了好几句话后才想起他该为上午灾难性的事件负责来着。
尽管他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个远坂本泽马,承包了这个世界所有的锅。
“先生,我很抱歉,伏脱冷大概是跑了,我、我把事情搞砸了。”
“格朗维尔先生,我们都知道这不公平,不该把错误推到你身上,你已经做的足够出色了,毕竟,之前伏脱冷传递的种种信号都是他以夫人们手里的信件作为筹码谈判,夫人们惊慌失措的反应坐实了他的筹码,谁知道一个准备show hand的人会突然掀桌,这太反常了。”
“他一开始就是如此准备的,因为他要逃跑,所以才把包扎伤口、提供清洁饮食作为条件,一来还让同伙混进来,二来为越狱做准备,而最后他要求我带一本书,就是为了配合他那把书页变成武器的奇怪能力。
我全程都被这个江洋大盗玩弄于股掌之间,唉,是我太年轻,太幼稚。”
检察官怀疑了一会儿人生后,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因为我担心你安全的缘故,所以暗中派了人手保护你。在你遇到危难之际,她们彼此联络凑出几个人手,总算把你从监狱里救了出来,顺带着救了大概一半的守卫,整合运动急着救伏脱冷,没来得及补刀,所以这回我赢了死神一局。
之后,我的人和整合运动脱离了接触,她们要救治伤员,而伏脱冷忙着跑路,所以大家没有缠斗的意思。
整合运动是从下水道逃跑的,你知道的,巴黎的下水道是世界上最复杂的迷宫,甚至有人定居在里边形成圣日耳曼区那么的规模,是巴黎市政部门不愿统计也无法统计的噩梦。
我的人、秘密警察、法师协会还有赏金猎人都在追逐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袭击监狱,击杀守卫并重伤一位王家检察官等同于在挑战王室的权威,他们跑不了。
顺带一提,圣日耳曼区的夫人们从伏脱冷越狱的事件里领悟到他并没有能力拿信件威胁她们,所以她们胃病好了,精神又正常了,脚踝也不疼了,感冒更是被丢到外国去了,所以你的周围不会有几千只鸭子再聒噪了。”
“几千只鸭子,怎么说?”
“一个女人发出的噪音等于几百个鸭子,那么十几个女人的噪音自然是几千乃至于上万只鸭子,嘎嘎嘎。”
唐璜模仿了鸭子的叫声,逗笑了小格朗维尔,他眨眨眼睛说:“别对女人们说,不然我的风评真的要沉底了。”
“遗憾的是,先生,我已经听到了。”
唐璜侧过身去,小格朗维尔也伸长脖子去瞧,安洁莉娜立在那里,双臂的袖子都挽到了手肘的部位,露出白皙滚圆的小臂。
“呃,安洁莉娜,你怎么在这里?”检察官摸了摸鼻子,为自己丢人的模样被青梅竹马看到难过。
“从维里埃先生那里听说你受了伤,我们是朋友,正巧我也在巴黎,有时间有动机,所以来看看你。
不是我说你,杰克(检察官的昵称),你一个单身汉应该多注意自己的生活,别过得马马虎虎的,什么都将就。
你自己过得一团糟,找的仆人除了陪你睡觉也不是过日子的人,这个家需要有经验并且富有人情味的仆人,而且也缺一位女主人。”
小格朗维尔看向唐璜,震惊于一心扑在宗教事务上的青梅竹马竟然也开始操心起生活里的琐碎事情,毫无疑问是唐璜带来的改变,光凭安洁莉娜自己是无法从宗教里解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