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唐璜再一次造访了于洛男爵的家庭,男爵对自己大祸临头没有一点逼数,继续出去寻欢作乐丢下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也算这个浪子幸运,没和一个点个黄毛天赋的人做邻居,不然他的妻子和女儿就都保不住了。
宫廷法师第一次见面就精准的戳中了于洛夫人的软肋,那就是她女儿的婚事,丈夫差不多快把家败完了,如果这时候唐璜清算于洛男爵,那么更不会有人娶于洛小姐了。
或许外省人或者巴黎的平民百姓会娶,但于洛夫人自己从鸡窝里飞出来变了凤凰,就不会允许她的女儿再飞回去做那只鸡。
所以,在又一次看到唐璜的时候,她抱着献身的觉悟向宫廷法师低头。
“先生,你希望我做些什么,为了我的女儿,无论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女人的话里藏着悲凉的滋味,她守身如玉大半辈子,却有可能为了女儿的幸福把自己之前的坚持全部糟蹋掉了,唯一庆幸的是,她这个年纪不用担心留下私生子的问题了。
只是,天真的于洛夫人不知道,唐璜阵营里多的是让女人怀孕的手段,她只是足够幸运,没被唐璜纳入眼里罢了。
“这个家是你在打理吗?”唐璜问。
“是的。”
“你丈夫来往的朋友你也都认识吗?”
“认识。”
“他们做什么事你也知道吗?”
“…….知道。”
于洛夫人多少有点尴尬,因为她丈夫那帮狐朋狗友全都是冲着她来的,而她看破不能说透,免得伤了丈夫脆弱的自尊心,还要在饱含欲望的视线里自我保存。
“那么,我希望你能作为一位证人举证你丈夫的朋友们,这对你也是一个帮助。毕竟,你也知道他们实在称不上什么好朋友,表面兄弟还差不多。”
在德·玛赛因为法国骨科事发而被关进古王宫监狱之前,他的得力干将们一边想着怎么把于洛男爵坑的家破人亡,一边哄着于洛男爵和他们同谋去坑害男爵儿子亲家那边的远方亲戚。
那亲戚名叫邦斯,是个六十多岁的单身汉,除了丑的惨绝人寰没有其他缺点,然而也因为丑,所以他一辈子都是光棍,毕竟盯着那古神之貌看的稍微久一点就要san check。
邦斯舅舅是音乐家,一个诚实而高尚的自食其力的人,早年他曾想凭自己的本事吃饭,可惜他的音乐才能不足,在社会无法立足,吃尽苦头后回家继承了百万财富。
他非常喜欢绘画艺术,为了丰富自己所收藏的名画,他不惜付出一切精力,挖空一切心思。当人们不知道他家中有这一切宝藏时,谁也不把他放在心上。当获悉这些名画的价值时,为了夺取孤独老人邦斯的遗产,以德·玛赛为首的一些上流社会的人们便千方百计,使尽种种手段谋取他的财富。
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不过邦斯先生被这些无耻的人惊吓外加恐吓已经活不了多久了。虽然和对方素不相识,不过唐璜打算在对方咽气之前,让这个可怜的音乐家能够看到邪恶惩治了邪恶。
唐璜自认不是个善人,即便他帮助弱者让坏人得到了应有的结局,也无法说明他是个好人。
于洛夫人思考着,显然唐璜要她出卖丈夫大其他朋友来保住她的丈夫,朴素的道德感让她觉得这样做有点卑鄙,但唐璜表示事成之后,从这些违法乱纪的人家里抄出的家产变卖之后有她15%的份额,她仔细算了算,这些人头保守估计可以为她贡献八万法郎左右,那么加上她自己攒的体己钱,足够女儿嫁的风风光光了。
看见外面傻笑、活的无忧无虑的于洛小姐,做母亲的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把自己的道德观用八万法郎的价格出售了。
她之后活的怎么样都无所谓,只希望女儿能够幸福。可怜天下父母心,一辈子都要为后代劳心劳力,每每做出牺牲,却什么都不说。
“你的丈夫怎么办?”唐璜问道。
“随便你了,”于洛夫人破罐子破摔的说道:“我和他至多算个不常见面的朋友,只要别给我女儿的背景留下污点,我、我……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