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拉布丹夫人不满足于此,想要家庭收入翻倍好有钱讲究排场,把拉布丹夫人的头衔变成德·拉布丹夫人,才鼓动丈夫去想办法升职。拉布丹是个妻管严,在家里都听他老婆的。”
“如果拉布丹没当上处长的话,可能他家会很糟糕。”藤乃平静的说:“我听泰伊番小姐说,拉布丹夫人从银行借了一万五千法郎用以为丈夫造势,总共在三年时间里要换银行一万八千法郎,对于他们的家庭而言,这不是笔小数目。”
“如果说拉布丹是卡池up里的某个六星干员,他自己up有让我充个6x8双倍把他抽出来的冲动,而加上他老婆……抱歉,我连第一次保底五星的十连都不想动,他老婆完全是个拖后腿的。”
“但拉布丹不那么想,大家都说他是真心诚意的爱着自己的夫人,从不搞外遇,不像某个人~”
藤乃拖着长长的尾音,暗淡的红瞳看向唐璜。
宫廷法师摊手说道:“搞外遇的坐在这里,包杜阿耶那种专搞下属老婆的能成为处长,而忠于婚姻的老实人却在欠债,果然还是后宫好。”
“这逻辑要被女大公听到,你又会被电了。”
“不,她现在喜欢要求加料的红茶,而且是温水,没有破坏细胞活性的那种温度……啊,与被她掏空相比,我宁愿她来电我。”
拉布丹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心灰意冷竟然连争处长的念头都没有了,回到家就坐在沙发上不住叹气。
拉布丹夫人冷冷地打了个招呼,夫妻俩各自回到房间里,一语不发,心情万分压抑。妻子想着她在丈夫面前的可怕处境,而副处长则已下决心不再登大臣的门,并提出辞呈。
此时拉布丹陷入无边的沉思:这意味着他要改变生活,另走一条新路。他整夜都坐在炉边,拉布丹夫人几次穿着睡衣蹑手蹑脚地走进来,他都没看见。
写好辞呈之后,他把自己的心血结晶送上祭坛,全部付之一炬,做完这件事时已经七点半了。
他因冥思苦想而心力交瘁,被精神的痛苦所压倒,颓然倒在靠椅上睡了过去,直到异样的感觉把他弄醒。
拉布丹发现手上洒满了他妻子的眼泪,而她则跪在他面前。拉布丹夫人进来看了辞呈,掂出了这一败涂地的分量,她和丈夫二人从此收入将减到四千法郎,却需要每年还六千法郎的债务,一连三年!
这是一切困苦中最不体面的事,而她的丈夫,心胸高尚、对她十分信任的男人还一点不知道她是怎样把这笔交付给她的财产挥霍掉的!
她在他脚下泣不成声,现实终于击垮了她的骄傲,让她明白纸上谈兵与实践之间的巨大偏差。
怎么啦?”拉布丹问。
“一句话,”她答道,“我们欠了一万八千法郎的债,而你丢了工作(到现在为止,她不知道是拉布丹心灰意冷对政府绝望,还以为丈夫的辞职是唐璜逼迫的结果,宫廷法师莫名背了黑锅)。”
拉布丹像疯了一样抱起他娇小的妻子,高高兴兴地把她放在膝上。
“放宽心吧,亲爱的。”
他的声音充满着慈爱,辛酸的眼泪化作对爱人的温柔甜蜜。
“我也犯了错误,我白白为国家辛勤地工作,原以为会对国家有点用处的……
现在,我要走上另一条路。不瞒你说,其实我喜欢做糕点,全巴黎比我做的更好吃的糕点师傅不会超过五位。如果当初我去卖糕点,现在我们早已是百万富翁了。
那好吧,今天的事切断了我身为官僚的路,那就我们去开点心铺吧。你才二十八岁,我的宝贝!
好了,你不是想要讲究排场?我们至多努力十年就会给你带来你所喜爱的奢华生活。而目前我们就暂时放且忍耐吧。
我的朋友,我也不是一个庸俗的丈夫。让我们把农场卖掉,七年以来这块地已经涨价了。这笔利钱加上我们的动产足能还我的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