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见幽香,我曾和你说过,你要积累的善行,就是更多的给予人类恐惧。”
风见幽香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四季映姬一直被视为人类盟友,就是因为她爱对妖怪说教的个性,不少妖怪看到她就跑,换而言之,有她在的话就不会有妖怪接近,敌人的敌人自然成了朋友。
幽香小姐扭头和唐璜说话,唐璜冲四季映姬摊手示意自己帮不上忙,在一周目的时候,四季映姬曾经对他说过他大限将至,所要积累的善行就是与人为善,给别人带来幸福,让别人露出笑颜。
他一直在按照四季映姬的说法积累着幸福,不止是笑颜,就连笑颜的进化版阿嘿颜也一起积累出来了。
“你……”
四季映姬看了看唐璜与刘璐,爱说教的她却异常的沉默了。
“开始游戏吧,”四季映姬说:“我是这场游戏裁判组的主裁判。”
一个好裁判必然是所有人都讨厌的裁判,因为他公平公正,使得比赛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对她产生同伴意识,而是一视同仁的被制裁。
“这一次游戏的背景是花之异变,幻想乡接纳了大量的亡灵,那些亡灵来自法国大革命后的保王党与国民军,因为理念绝对对立,他们相互厮杀损失惨重,同时也吸引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妖怪们,她们决定亲临战场去观察18世纪最后一年人类的厮杀,以及更多更多的制造人类的畏惧。”
1799年9月下旬,一百多个农民和一大群市民大清早便出了富热尔市赶往马延市,前面大约有一百五十名士兵,背着背包打着枪,领队的是一位联队长。
在法国大革命爆发之后,上校这个头衔因为贵族气味过浓而被革命党取消,取代它的是联队长这个职称。这些士兵隶属驻防马延市的一个步兵联队的留守部队。
西部人称共和军为蓝军,原因是共和军最初穿的是蓝红两色的制服,大家对这种制服记忆犹新。这支蓝军的任务是护送这伙人到马延市。
这伙人绝大多数都对此行怀恨在心,因为一到马延市,军队的纪律立刻就会把统一的思想,统一的服装以及他们至今完全缺乏的统一步伐强加到他们头上……事实上,他们中相当多的人还分不清口令里的左右脚,就连押送他们的士兵也很缺乏这种常识。
如果后世里军训过的大学生排列成一个方阵,手里端着上了刺刀的滑膛步枪遇到这批土著,那么大学生们不消开一枪,光是整齐的步伐就能把这些人吓得魂飞魄散。
这些人是根据在法兰西共和国掌权的督政府去年颁布的征兵法令从富热尔地区勉强招来的新兵。当时政府要求募款一亿,募丁十万,以满足部队的紧急需要。
在法国头号猛将拿破仑被英国人的舰队困在埃及的时候,奥地利人在意大利,普鲁士人在德国,俄国人在瑞士,到处都在向法国军队进攻,俄奥苏沃洛夫已经向俄国人吹嘘圣诞节前渡过塞纳河。
此时法国国内也不乐观,西部的几个省,旺代、布列塔尼和下诺曼底的一部分都被叛乱的保王党占据着。
面临四面受敌的形势,共和国又恢复了当年的斗志。政府首先加强了遭受攻击的几个省份的防务,办法是依据征兵法令的一项条款,把防卫任务交到当地的革命党人手中。
事实上,当时督政府既无军队又无资金来应付国内问题,便只好借立法方面的漂亮话回避困难:对动乱的省份虽然无所支援,却可以精神上给予鼓励,在口头上赋予信任。
这种对策使得后日保王党人武装与蓝军(共和军)相互残酷报复的根源,它是这样写的:将在西部各省建立独立部队。
一项新的法令很快颁布了,以各省的名称组建的内卫部队专事剿灭舒昂叛匪(布列塔尼地区科特罗四兄弟之一的绰号为冉·舒昂,因而这一地区反对共和国的力量被称为舒昂党人),不得以任何借口调往边界。
“情况很糟糕。”名为于洛的联队长轻声说,“全欧洲都同我们作对,而且这一次他们的牌耍得不错。
督政府的头头们只顾你争我夺,就像一群守着空槽头抢食的马,把政府搞得乌烟瘴气,结果弄得军队断了后援。我们在意大利一败涂地,在特雷比亚吃了败仗,不得不撤出芒图,儒贝尔前不久在诺维战场上又失利。只希望马塞纳能守住瑞士那边的山口,挡住苏沃洛夫的进攻。
莱茵河的战线也被突破了。政府已经把莫罗派去,他老兄能不能守住边境?但愿如此。可是,联军最终会把我们打垮的。倒霉的是,唯一能拯救我们的将军又在他妈的什么鬼埃及!再说,他又怎么能回得来?海路已经被英国人控制了。”
于洛队长与副官交谈,作为一名爱国军人表达对共和国的担忧,他正是之前《穷亲戚》篇于洛男爵的哥哥,那时候他已经晋升伯爵,退休之后过着清贫的生活,而现在,则是新兵蛋子里唯一的老兵。
于洛听到消息,英国人的首相皮特已经资助法国国内的叛军大笔物资资金援助,促使舒昂党与旺代省的保王党联合起来,一位要人已经来到了舒昂党,双方商谈合并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