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女人的命运……我是想说,母亲的命运,就是一辈子为她们最珍贵的财宝担惊受怕。”
“令郎和你很像。”
“大家都这么说,小姐。”
杜·加夫人自己编了个年龄,别人也就糊里糊涂承认了,这使蒙托朗忍俊不禁,生出智商上的优越感,也让他所谓的母亲生出新的怨恨。
她“儿子”向玛丽每投去一道含情脉脉的目光,她心中的仇恨就增长一分。沉默也好,谈话也好,无论如何,她憋在肚子里的怒火都越烧越旺。
不过表面上,她却用儒雅随和的态度掩饰着。
“小姐,”年轻人说,“你错了,水兵并不比其他军人多担风险,因为我们菜的谁都打不过,整天待在军港里不出门。
女人讨厌海军就更不应该了,你听说过船精吗?也只有在海军,小姐姐们才能穿上漂漂亮亮的衣服,享受美好的生活。”
“哈!我听说神罗有个邦国叫格里芬的,那里也有陆军美少女啊。”德·韦纳伊小姐笑着说。
谈话渐渐热烈,很快,几个坐车的人赶上了卫由萝克珊带队的两个连队,车子放慢了速度。
青年水手看见前面要爬上坡,向德·韦纳伊小姐建议下车步行。
“夫人意下如何?”德·韦纳伊小姐问杜·加夫人,“有一起散步的雅兴么?”
“妖女!”夫人下车时咕哝道。
这一切都落到女大剑的眼睛里,她抿嘴一笑,没有说话。
萝克珊眼中映出的并非只有npc争风吃醋的爱情故事,就在两个连队后面,有三十多个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白军在尾随着,那是马车上两个舒昂党人预留的后手。
她和唐璜讨论了一会儿,决定不吃掉这股敌人而是看看舒昂党人来共和国的地盘干什么。
年轻男女散了会儿步,杜·加夫人被萝克珊强留了下来,在败犬伤口上撒盐是女大剑的爱好。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也没放松对德·韦纳伊小姐和蒙托朗的监视。
德·韦纳伊小姐走了一会儿,猛然转身往回走,年轻人跟上去抓住她的胳膊,他的动作不太礼貌,流露出强烈的欲望。
巴黎来的女人走得更快了,年轻人看出来她是害怕听到可能叫人尴尬的话,但是他却因此越发激动,决心破釜沉舟,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你愿意听我告诉您一个秘密吗?”
“快说。”
“我根本不是共和国的人。”
听到这句话,德·韦纳伊小姐身体抖了一下,她抽出胳膊,把脸埋在手掌中,她想遮掩会使她花容失色的颜艺。
然而女人善变,她突然又把手从脸上挪开,语气温和地说:“那么从开始到刚才,你一直在骗我?”
“是的。”他说。
听到他的回答,她掉转身,刚才他们面向邮车走去,现在她却背向粗笨的邮车,几乎是在跑了。
“你不要对别人说。”年轻人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