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含情脉脉不见了,韦纳伊的眼瞳里有复仇的火焰燃烧。
蒙托朗侯爵终于明白萝克珊为何肯放过他,为何放过了此地舒昂党的军官和剩余的士兵,因为萝克珊要诱使韦纳伊小姐亲手完成复仇。
相爱的男女由爱生恨相互厮杀,虽然是个庸俗的道路,但总会给人带来愉快的感觉。
萝克珊在城堡外找到了另一个幸存者,韦纳伊的女仆正躲在马车上,瑟瑟发抖看着周围几个舒昂党在竞争女仆的初夜权。
那女仆虽然不及韦纳伊小姐,但也称得上漂亮,游击打三年,母猪赛貂蝉,此时对于的匪徒们来说,女仆简直像湖中仙女一样。
他们看见萝克珊满是血污的蓝军服装,大叫着“鬼魂”、“鬼魂”,朝萝克珊开枪。
子弹钻入萝克珊的血肉中,又被蠕动的肌肉挤了出来,伤口飞快愈合,残留在体内的铅没有给女大剑造成丝毫困扰。
“嗯,说好了只杀六十四个来着,但我没说过一定要遵守诺言吧,何况是你们先动的手。”
萝克珊用这个理由说服了自己,几秒之后,马车旁边的舒昂党被肃清了。
“你、你是人是鬼?”女仆吓得失禁了,让马车里充满了味道。
“是人哦,而且把你家小姐带回来了。”
听到自己主人还活着,女仆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振作了精神:“小姐?她在哪里?”
萝克珊把已经昏迷的韦纳伊丢进马车里,女仆的尿比较黄,当即就让韦纳伊小姐梦醒了,她摸了一把脸上的液体,闻了闻,又干呕起来。
女大剑噗嗤笑了出来,她就是故意的,不过报应来的格外快,因为拉车的骡子同样被女大剑吓得失禁了,怎么拉都拉不动。
而后面,舒昂党援兵举起的火把点亮了夜空。
萝克珊沉默了,她救下韦纳伊小姐自然不希望对方倒在这里,骡子又不听使唤,她也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唐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红魔馆里也充满了快活的气息,本着同袍的情谊,她们不该笑的,但就连严肃的俾斯麦都在颤抖——
萝克珊把骡子丢了出去妨碍舒昂党的追兵,然后把马车的缰绳拴在腰间,凭着超人的体质带着马车和两个乘客狂奔。
强是很强,但就是惹人发笑。
“真是够了!”女大剑恼怒的说:“等结束这一场游戏,这种当保姆的活我再也不干了!”
这一天里发生的事使德·韦纳伊小姐心情过分激动,她颓然倒在车厢的后座上,就像死了一样,只说了一句“到富热尔去”。
女仆跟女主人一样缄默不语,萝克珊害怕再发生什么意外,拼了命地把车赶上大路,顷刻间已经驶上了佩勒里纳山顶。
富热尔市已经近在眼前,她暂时从思绪中摆脱出来,而且设在圣莱奥纳尔门的岗哨不准陌生人进城,她不得不出示她的政府介绍信。
一到城里,萝克珊找不到其他的住处,只好将她拉到驿站旅店。
韦纳伊小姐怀着苦涩的心情说:“越是深入到社会下层,朴实无华的高尚心灵就越普遍。堂堂侯爵以怨报德,竟然无耻的谋杀了宾客,而一个上尉却……算了,不讲这些了。”
漂亮的巴黎女人洗漱一番躺到温暖的床上,如果不是沾了女仆的尿,韦纳伊小姐只想倒在床上逃避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