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先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吧,”维内托说。
“他们把狗狗给杀了。”桑尼说着说着流下泪来。
“你那么喜欢这条狗,但是桑尼,至于为它哭吗?”斯塔说。
“我不是在想着山本宽,我是在想着灵梦,他们会不会像杀山本宽一样对付她?”
“你们真是把这个早晨给破坏了。”露娜冷冷的说。
“维内托,灵梦必然会为了真相而暴怒,但你最好什么建议不要说,推诿给爱丽丝·威震天。”
走在路上的维内托听到了唐璜的声音:“不然,你会被迁怒的。”
“知道啦,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维内托叹了口气,“这个故事就快要结束了,等灵梦和农民这波斗法完,早苗要来收割灵梦,而我来收割早苗。”
“还是别太想着胜利结局比较好,维内托,这世间的事,可未必事事都尽如你的意呢。有些时候,看起来像笨蛋的人可未必是笨蛋。”
“你又在故弄玄虚了,唐璜。”
这番简短的交谈之后,维内托找到了灵梦说:“我的老爷,你有足够的精神力量,我想你不会发怒的……”
“不会的,”灵梦说,“不过你得把话说完,否则我会认为你是在戏弄我。”
“你看见那些叶子枯死的树了吗?”
“看见了。”
“看见那些苍白萎靡的树了吗?”
“看见了。”
“那好,你自以为自己的善行争取到了多少农民,就有多少树给他们弄死。
换句话说,那些佃户当面收了你的好处,背地里弄死你的树,好赚双份的钱。”
灵梦一下子脸色煞白,这一幕像极了《帝国的毁灭》里经典一幕“元首的愤怒”。
但是,灵梦最后没有上演巫女的愤怒,她呆呆的坐在她的小亭子里,伤心欲绝,堪比被魔理沙背叛的那一次。
“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维内托说道。
“但是,你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不是吗?”唐璜心平气和的说:“《基督山伯爵》里的主人公埃德蒙·唐代斯在害的维尔福家破人亡后也有类似的感慨,但那时候已经没人能威胁到他了。
换而言之,维内托,饶恕是胜利者的奢侈品,它现在还不属于你。你在这里因为怜悯放过了灵梦,她缓过气来,察觉到真相还会疯狂的报复你。
瞧瞧她对佃户们做的事,你还想体会世世代代为奴,每日每夜劳作的苦日子吗?”
维内托打了个寒颤,她已经吃足了苦头,现在只想尝尝甜头。
吃午饭的时候,维内托还有爱丽丝都被召集到了灵梦的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