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百口莫辩。
原本一时冲动鼓起的向司空清坦白系统的勇气,也早就在和薯条交换的时候消散。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希尔沉不住气。
“我错了。”她抱了抱司空清,轻声说。
“哪里错了?”
“以后不勾引你了。”
“你确定这是道歉?”
“那……”她面带酡红,似乎还散发着葡萄酒一般的甘甜,“以后我再勾引你的话,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心中却再加了一句,姨妈来了就不怪我了。
司空清看着她,伸手,拨开落在女孩眼前的头发:
“那就说定了。”
希尔一喜:“原谅我了?”
司空清一叹,不然还能怎么办?
“你偷看我浏览记录了?”
希尔吐吐舌头,这种事暴露了总归是不好意思的。又想到了什么,她不禁赧然:
“我看你搜的那个……16岁那个的影响……”
司空清面色自若,一点都不难为情:
“那个啊?从生理上讲没什么影响。”
听得懂她在暗示什么,希尔觉得自己都要烧起来了:
“那……你等我准备好。不、不会太久。”
司空清笑了笑:“好,我等着。”
那个人的膝盖顶了顶,希尔闷哼一声,抽出腿来,想起了一直沉在心底的事,正色道:
“那现在,你要和我谈谈比赛报名的事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Siegfried's Heart
一提到这个,司空清就不吭声了。
难得看见这个人有躲闪和逃避的时候,希尔更加坚定地想要问出个所以然。光溜溜的腿柔软纤滑,原本让自己无法转身的束缚现在成了司空清自己的枷锁。
“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当众唱歌?”
她缠上去,直白地问。
司空清恼羞,也顾不上自己患病的身体,抓起枕头锤到希尔脸上。
枕头后面,传出希尔不懈的支吾声:
“被我猜中了!”
她叹了口气,今天格外的被动,似乎要把以前欺负希尔的份连本带利地还回去一样。
希尔压下枕头,把它放在两人之间,然后趁机开始动手动脚。越过枕头的手搭在司空清的腰间,向下滑去,如同玻璃上的雨滴,没有一点阻碍地溜到了大腿。司空清在她眼里是丝绸一般,高贵而美丽绝伦。
“别乱.摸。”
司空清小声说着,却没有阻拦。
“你唱得这么好听,不去报名多可惜啊。”希尔无不遗憾地劝诱道。
“不去。”
“不去你干嘛还要搜?”希尔撑起身,指尖戳了戳手下平坦的小腹。
司空清眨眨眼,想把腿缩回来,却被缠得死死的。她有很多理由可以狡辩,但狡辩……除了争一点面子外,没有任何意义。如果在希尔面前都要说谎,那自己真是恶劣到无药可救。
“怕被否定?不好意思当众唱?还是……”希尔还在绞尽脑汁地猜测,但无论说什么,那个人都只是躺着,看她的眼神无奈又柔情。
她猜不下去了。这谁顶得住啊,南极都要融化了,百炼钢都要化为绕指柔了。
“原因很多。”
司空清轻声说。
希尔屏住呼吸,小贼手也停在了司空清的大腿上。
“我害怕人多的地方。
“越拥挤越怕。”
她以前常常梦到自己在人群之中,时空是灰暗的,所有人都背对着自己,像围墙,像囚笼,一只手突然伸出来就要抓走她,她吓得一挡,那只伸过来的手就断成两截,血淋淋的,让整个梦变得猩臭。
她试过去克服。参加升旗仪式,参加艺术节演出,可感觉全然不同,周围都是班上熟悉的人,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危机感。而一旦独自在外面,她远远地看着蚂蚁一样水泄不通的集市,就原形毕露,连呼吸都变得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