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泰站立于美国的大地之上,遥望远方,星条旗在他背后随风而逝。
只要他还活着,那么美国就一定不会出问题,因为他是瓦伦泰。
伦敦图书馆矗立于大地之上,那个如同太阳一般的男孩站到了大地之上,如同太阳一般撒发着光和热。
而在他的背后,迪奥默默的戴上了石鬼面,和卡兹几人隐藏在了历史的黑暗间,默默守候着一切,也守候着那个人。
‘热情’组织突然壮大,‘女王’特里休在女儿一岁之际重归王位,接管了整个欧洲的地下势力,与伦敦图书馆隔海相望。
约翰去了非洲,在那里不断行走,用肉脚丈量着世界的宽度。
整个亚洲笼罩在曹操之墓的‘帷幕’之下,那是他临死前用一切换来的‘安宁’,可以确保‘裂痕’绝对不会出现在亚洲的大地上。
但是在亚洲的远处的一角,那么没有被笼罩的岛国之上,名为‘幻想乡’的组织一脸懵逼的接到了来自‘圣人’的任务,一脸懵逼的开始保护世界。
岸边露伴有时候会去澳洲,有时候会去南极洲,虽然这两个地方出现‘裂痕’的几率很小,但是也不得不防。
乔家大院的诸位都接受了任务,在守卫自己所在的时空之外,还要兼职处理一些别人来不及处理的事件——不过大部分时间都不需要就是了。
天堂迪奥去了虚数空间,貌似是在筹划建立各个世界的‘中转站’,以便在‘镜像空间’无法使用的时候方便众人的行动。
普奇最初想要跟上天堂迪奥,但是却被他一把扔出了虚数空间,丢到了天气预报身边。
“那...”迪罗指了指自己“我呢?”
“你有别的任务。”
命运之轮犹豫了一会,从怀中摸出了从岸边露伴手里要过来的那把‘七星刀’,交到了迪罗的手里。
“世界的防御机制和人体的类似,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制止祂对镜像空间的压制,而镜像空间就是我们现在能‘记忆’你的关键,而她现在是绝对撑不住的,所以...”
“你得去保护她。”
“镜像空间已经崩碎,但是她还在支撑着,就连约翰和岸边路伴也做不了什么,但...”
“你可以。”
“这把刀能帮你划开一条进去的‘伤口’,我也可以帮你定位她所在的位置,但你要想好,那里已经变得混乱而支离破碎,我也说不好里面是什么情况,里面会发生什么也无法保证,甚至你随时面临死亡的危险。”
“同时,如果镜像空间一旦崩碎,那么所有人的努力都将化为乌有,你一定...”
“我会成功的。”
刀尖舞动,一道裂痕张开,迪罗微笑着向前一步,身影没入了缝隙间,消失不见。
“绝对会成功的。”
......
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了?
涅法蕾姆不知道,她只是不断地前进着,不断地修补着支离破碎的镜像空间,抗衡着世界的修正力。
她的身影是那么瘦小,看起来就像整片空间中的一粒灰尘,随着风不断舞动。
但是她的眼神却是那么的坚定,里面饱含着希望与对未来的憧憬,嘴角也挂着浅浅的笑意,似乎那份温软仍留存于她的怀中。
他还活着,他还在,而且还记得自己,这对她而言就够了。
她曾那么惊恐的失去过,曾那么拼命的找寻过,但是却一无所得,甚至就连‘秘环’组合后,能不能带回他都是个未知数。
那时的她为了一丝希望就可以挣扎到底,那么现在希望已至,她还会怕些什么呢?
当夜色过去,朝阳即将升起,那是一天中最寒冷的时光,但也是最充满希望的时光。
守候最后的夜晚,等待黎明降临,这真的是件很美好的事。
但...
“一个人的话,还是会有点冷的吧。”
背后传来了熟悉而温和的声音,涅法蕾姆不敢置信的回过头去,看到那个手中握着刀的男人就那么站在自己身后,身上还带着穿过空间乱流的伤痕。
但他却依然笑着,笑得那么温暖,笑得那么幸福,就像是寒冬里的第一抹阳光。
“迪罗...”
她扑到了他的怀里,脑袋在他的怀里蹭来蹭去,脸上的幸福简直要洋溢出来一样。
但是很快的,她又抬起头,目光里透露出些许慌张。
“你快离开,这里很危险,我已经掌控不了这个空间了,你...”
“我哪也不去。”迪罗摇了摇头,在她有些慌张的神色中,一把抱起她,然后向前迈步。
沉默的行走,伴随着狂暴的乱流与支离破碎的世界,宛如一场盛大的婚礼上,两位新人行走于红地毯。
迪罗抬起了头,直视着天上并不存在的星空,挥手抹去,然后低头,轻笑一下。
镜像世界多了几分光彩。
“我就在这,陪你到世界的尽头。”
“我们一起看日出。”
“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