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按照她这阵子的观察,白杨的生活简直可以称为是单调:每天除了研究对战、看录像,就是给孩子们讲课、录视频,再要么就是和自己的精灵们一起谈发展方向的问题。
而且,她还偷偷问过白杨的同事们,同事们都表示这家伙一直就这样,除了偶尔还喜欢唱两句歌外,几乎都没看过他有什么其它的娱乐活动。要说这么一个生活可以称之为乏味的人会去到处撩妹,别说白杨的同事们,就连风露自己都不相信。
虽然理智告诉风露,白杨出轨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她有时还是会胡想乱想。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一切都来得太容易了。
正如甘菊失忆前和风露说的那样,相对于普通人几十年甚至一生都难遇真爱这个事实,风露的爱情似乎来得太过于顺理成章了一点。这固然是幸运,但难免会让人疑神疑鬼—爱情越是完美,越是会去怀疑。
从心理学上说,人的潜意识中,其实是有一种对自己“惩罚的欲望”存在的。
比如说,当一个人买冰红茶,中了再来一瓶时,他也许会为此稍微开心下。随即,他兑换出的第二瓶冰红茶又中了再来一瓶,他依然很高兴,紧接着,他兑换出的第三瓶也中了…连续中了五六次后,这个人也许就不会再高兴,而是会陷入一种自我怀疑中:我凭什么运气会这么好?没道理啊?我是不是把我这个月的运气、积攒的人品都用完了?
结果,这个人不断地买冰红茶,一口气开了五瓶,发现4瓶都没中奖时,才松了口气。
然后,这个人因为喝不完,就把买的冰红茶都送给了同宿舍的几个人,白花了好几瓶的钱(笔者室友的真实经历)。
除此之外,还有买的股票连续涨停的、赌博机连续中777的、玩dnf强化武器连续从+9成功到+14的…这些人无一例外的开始为自己找起了平衡:各种玩骚操作、非得让自己股票跌一点才放心的;跑到赌大小的桌台上,连续压豹子去的;以及买了七八个垫子、非得让自己强化失败一次才敢继续放心强化下去的—这就是人的自我惩罚机制。
此刻,风露就陷入了这样的一种情绪中。
她很不安。
她在千方百计地寻求白杨所谓出轨的“证据”,然后准备再想法一一把苗头掐下去,这样她才能宽慰自己,告诉自己“我们的爱情是经历过风波考验的”。
可惜,白杨还是太干净了,干净到完全不像是一个成功人士。
于是她更加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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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米可利提出再去捕捉古拉顿时,他的组织中很多人包括拓木在内,都不愿意再参加行动了—这完全可以理解。毕竟,在绝大多数训练师看来,抓一只精灵的全部意义就在于控制它,然后利用它为自己获取名利、地位等种种不可言明的东西。
他们曾经也是这样看待米可利和亚当先生的—他们嘴上说的好听,最终依然还是会为自己谋利。而自己这群手下,到时候就可以跟着二人获取自己应得的好处。
但米可利和亚当似乎完全不在乎那些东西,即使是最后发出的视频中,也只是刻意突出了众多训练师众志成城、击败盖欧卡的部分,而非亚当的偷袭和米可利的一锤定音。他们的种种表现似乎都显示出,这二人是言行一致的人,说是为了人类就是为了人类,一点多余的可操作空间都没有。
所以,人员筹备上一时半会居然出了点问题—炮灰虽然不起决定性作用,但没有也不行啊!
如果要去抓古拉顿,那就一定要到烟囱山,那家伙虽然飞不走,但小弟也不少,像是喷火驼、熔岩蜗牛、鸭嘴炎龙之类的已经足够人类喝一壶了,何况还有个不知道能干什么但却能干盖欧卡的煤炭龟在。
“看样子我们得稍微休息一阵子了,等人手配齐我们再继续出发。”亚当对米可利说道。
米可利赞同了老师的意见:“稍微稳一点也好,反正我们又不急。不过,这次事情也给我们提了个醒—如果要去抓裂空座的话,我们尽量要在天柱解决战斗,决不能让它有机会逃入太空中。否则我们就要坐火箭去太空,面对裂空座在那里茫茫多的小陨星等手下,我们绝对应付不来的。”
亚当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赤红他们有什么反应没有?”
“还是老样子,”米可利答道:“还在推广他们所谓的‘新式精灵球’,不过他们最近倒是抛出了一个新的论点,好像是说什么‘让精灵拥有更多自主权能够提高生产力’,有不少人相信了他们的话,并且试行了…老师,你认为我们有没有必要干涉一下?”
亚当不以为然:“只是新精灵球的话,我们没必要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