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摇头,无言可答。
于素铭沉默半晌,再问道:“叶笙箫怎样了?”
死士寻思片刻,确定自家大小姐没有特意交代这方面的事情,坦然答道:“李青雀突然而来,措手不及之下叶姑娘负伤,不重,性命安好,然而有些狼狈。”
闻言,于素铭转身,看样子是不愿意说话了。
“你应该认得出我是谁吧?”
待死士迟疑着点头后,赵竹娴温颜笑道:“那就行,我相信你也是知道的,中原这些人视名声如生死,轻易不会退却,只要局势还未沦落到一边倒,那暂时就不用担心战局,因此我们需要考虑的只有一个问题,是走还是留?”
“依你路上所见所闻,外头局势应该是稳定了下来吧?那么在考虑到有预留的后手情况下,长风君的入局是一种容忍的极致,再有其他的因素出现,那么这里就会演化成天人之间的交战,而我想在长安一事过后,双方都应该有着基本的克制,这种情况可以暂时排除。”
“这些时日 我也看了不少焚血楼呈上来的情报,在里头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似乎道门更愿意接触的是谢家,而不是你们南琅琊王家呢。”
死士闻言而无言。
于素铭心思回转千百遍,念起玄都中的所见所闻,说道:“你的意思是……长风君能到这里来,有极大的可能是谢家的不作为所导致?”
赵竹娴笑了笑,摇头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话,与我没有关系呀,再且王谢两家数百年的情分,没多少道理做这样的事情吧,再说以王清霁必然登顶天人的资质,日后对谢家也是大有益处,没多少可能会闹出这样一回事的,当胡言乱语听一听就好了。”
听着那似乎是无意道出的‘情分’与‘益处’四字,于素铭结合先前所想之事,很难不明白其中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是赵竹娴的赵字终究是不可抹去的存在。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
死士仿佛在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打乱了两人思索,说道:“在赶来上庸城的路上时,还遇见了一位道门中人,据属下所知,这位真宰观的真传弟子,此行前来是为了坎虚门,然而叶姑娘问她好还是怀,她只说看情况而定。”
“终究是外人。”
于素铭暗叹一句,然后转开话题问道:“你既然说起,那来找我们的路上应该是留意了她的去向吧?”
死士点头。
或许是顾念着王清霁的话,又或许是担忧给那边生出麻烦,两人对视一眼,终究是放弃了直接去寻找她的想法。
……
“勒疼?”
王清霁面无表情看向叶笙箫,准确的说目光是落在了那一坨毫无用处的累赘之上,沉默片刻后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少一些事情?”
听着无关紧要四字,叶笙箫秀眉一挑,眯着眼看她,但终究没有借题发挥惹她不喜,说道:“那就不纠结好了,等到过会儿你稍微好一点,我们就离开吧,长留一地不是件好事,真要遇上树欲静而风不止的事情,那就不是一般麻烦了。”
“我知道的,继续刚才说的正经事吧,别顾忌其他的了。”王清霁平静道。
叶笙箫不太理解她此刻的平静,常理论之休息养伤安静总是好的,可此刻王清霁已然开口,也就无须顾忌了,“赶来的路上你应该见到那位真宰观的赵瑄吧?别的先且不谈,以你祖母那位心腹的经验,依你所言离去时,哪怕没有说出来,也肯定会留意那人的去向,只要他顺利找到于素铭,再带到了你说的话,接下来的选择十有八九是去找赵瑄,弄清楚她到底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