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别人的重大选择提出意见，一旦出了问题，都是你的锅。

“还有直叶。”小千白了华烨一眼，重新趴回桌子上，伸出手指，在桌子上画圆圈，“直叶平时很乖巧，但有时候脾气又很倔，妈妈说她，她也不还嘴，回头还去酒店做调酒师……”

“后来妈妈也没办法，只能妥协，和直叶约法三章，每周只准去四天，而且要用手机报平安。”

“直叶想读声优学校，高中要去外地求学，最近几天要去外地考试，到时候家里就只剩下我和妈妈了……”

一声微弱的叹息响起。

就算是大大咧咧的小千，也会有忧郁失落的时候。

不过比起其他人，小千的应对办法很简单，不开心怎么办？

吃零食就好了。

片刻后，薇奈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向正在擦杯子的店长大叔打过招呼，三人走出咖啡店。

“小千，路上注意安全。”薇奈叮嘱，“走路的时候不要低头玩手机。”

“知道啦。”小千皱了皱鼻子，“我年龄比你大，应该是我用姐姐的身份叮嘱你才对。”

你除了乳量比薇奈大，其余哪里都不像姐姐吧！

小千挥挥手：“我回去了。”

“嗯。”

薇奈应了声，转身要往公寓的方向走。

华烨说：“走错了，家在这边。”

“什、什么家……”薇奈俏脸微红，咬了咬下嘴唇，“我先回去拿换洗衣服不行么？”

华烨推荐：“可以穿我的衬衫。”

“才不要穿你的衬衫。”薇奈眼神嫌弃，吐槽道，“而且其它内衣又没有。”

穿男孩子的衬衫也就罢了，不可能穿男孩子的内裤吧？

华烨说：“其实可以不穿……”

“你走开，再说我打你信不信？”

“……”

这条路华烨和薇奈从初夏走到深秋，走过了一个夏天，一个秋天，幸运的是，从来不会觉得这条路很长。

感觉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走到了公寓楼下，华烨跟在薇奈身后，准备上楼。

“你干嘛？”薇奈警惕望来，“在楼下等我就好了。”

华烨说：“口渴，上去喝茶。”

“没有茶。”

“那就喝水。”

“……”

薇奈嗔了过来，正要说话，恰好一名遛弯的大妈向这边走来，眼神好奇地打量华烨，薇奈没办法，只好红着脸拉着华烨上楼。

“进来吧。”

薇奈打开门，抬手挽起耳畔的一缕发丝，弯腰换鞋。

华烨不是第一次来薇奈的公寓，和上一次相比，屋子里几乎没有变化。房间给人的最大印象就是干净，窗明几净，别说随地乱扔的零食包装袋还有书籍，就连一根发丝都找不到，洁癖症患者，恐怖如斯。

薇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绿茶递给华烨，“给你，我去拿换洗衣服。”

“嗯。”

华烨喝了一口绿茶，走到卧室门口，可以见到床上整整齐齐都是玩偶，从大到小，靠着墙排成一排，全都干干净净。

这些玩偶，都是华烨在回来的路上，从娃娃机中抓出的战果。

华烨轻咳一声道：“那些娃娃机里最近又有新的布偶……”

话未说完，薇奈就鼓起了粉腮：“还想抓，再抓玩偶，床上都放不下了。”

“床脚还有空位。”华烨说，“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哪里是一家人了啊！”薇奈忍不住吐槽说道。

华烨一本正经道：“都是从一台娃娃机里抓出来的玩偶，说是一家人也没问题。”

“……”

“厚脸皮。”

薇奈将换洗衣服收拾好，装进一个手提袋里，然后将袋子折叠整齐，放进背包，犹豫了一下，又打开抽屉，拿了一个笔记本出来，放进背包里，她有写日记的习惯，去华烨那里“社会老大哥，人狠话不多”，也不愿断了这个习惯。

“好了，东西准备完毕。”薇奈背起背包，“去公寓吧。”

走到路口那排娃娃机附近，华烨正要说话，一只柔软微凉的小手已经牵住了他的手，“快点儿走，不准去抓娃娃。”

华烨转头望去。

“看什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