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龙点头表示得令,突然想起一事,指着司马萍:“那她怎么办?”
孙朗打量了几眼司马萍,摸着下巴,不禁陷入了深思:“这……”
“这你大爷的!”司马萍暴跳如雷,“你什么意思啊!你什么意思啊你!”
游侠想了想,定下了对司马萍专用的惩罚措施:“她要是捣乱,晚上做饭时就拿她做切菜板。”
“……你去死!”
孙朗视司马萍的跳脚如无物,转头就要走,突然农夫发出了一声低吼:“我……我也要去!”
孙朗闻言,斜眼道:“你去干什么?找死吗?傻孩子,不知死活也要有个限度啊。”
农夫一言不发,闷头向门口冲去,孙朗耸了耸肩,刹那间出现在对方身后,按住了他的肩膀:“乖,这位仁兄,我曾经与一个道号白雪的欠揍道长学过一点相面之术,你这面相,不太妙,需要静坐静养,不要出门,不要冲动,心平气和,方能化解,否则是要吃亏的,勿谓言之不预啊……”
农夫此时正被莫名的勇气所鼓舞,一心想要见到大小姐,乞求她的原谅或者惩罚,就算天王老子拦他,也顾不得什么了,他一声低吼,竖起手肘向后撞去!
孙朗随手将这势大力沉的一肘拍到一边,扬起左手,上去就是他妈的一个大耳刮子。
刹那间,农夫的脑内仿佛开了一个花鸟市场,各种各样的鸟儿切切察察,叽叽喳喳直叫,有稻鸡,角鸡,鹁鸪,蓝背,还有张飞鸟——他眼冒金星,晕晕乎乎地转了几圈,一头栽倒地上,就此人事不知。
“都说了,让你心平气和,不要冲动,否则要吃亏,这人啊,就是没记性,不肯听人言。”
孙朗对着躺在地上的农夫翻了个白眼,甩了甩手,又瞪了单四嫂一眼:“你瞅啥,要做个眼保健操吗?”
小寡妇惊叫了一声,连连后退,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她能够鼓起勇气与鲁淑仁正面交锋,但眼前这可怕的男人实在远远超出了她勇气的上限,别说保护农夫了,连凑上去都不敢,孙朗撇了撇嘴,哼了一声,就要出门去追鲁阿姨。
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敲门的声音:“请问,周少侠在吗?老夫何春来,与赵四老爷一起,冒昧登门,有事请教,不知方便不方便?”
孙朗张口就道:“原来是何大爷和赵老爷,不好意思您呐,今天不方便,我打炮呢。”
咦,他妈的,这两个劣绅地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真是巧得很啊……
显然,淳朴的封建社会中,打炮这个词并没有诸多的引申含义,两位乡绅并不晓得这是个多黄暴的词,还以为孙朗在随口糊弄,偏偏发作不得,只好强忍怒气,笑道:“打炮?周少侠真是好雅兴啊,那我二人静待周少侠打完可好?”
孙朗一听,脸上就高兴起来,点头道:“那是,那是,打炮是风雅之事。不过这事的为难在于,我打炮时间很长的,让二位等着,实在不好意思。”
赵老太爷颇为咬牙切齿的声音响了起来:“不妨事,不妨事,我等冒昧登门,理应等候才是。”
“可是这至少要几个时辰啊……等我打完,说不定都晚上了。”孙朗为难地说道,随即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咦,莫不是两位想要一并请了晚饭?哎呀哎呀,那怎么好意思呢!既然如此,在下只好却之不恭,足感盛情,足感盛情啊……”
“……”
这事他妈的怎么从等你变成请你吃饭的!你这个臭不要脸的!
两人几欲吐血,又听到里面孙朗说:“哎呀,哎呀,两位好人啊,虽然你们住着豪宅,做着老爷,吃着山珍,艹着小妾,刮着民脂,吃着民膏,但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是个好男孩儿。那两位去酒楼等两三个时辰,晚上带着一桌上好席面,再来登门请教,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