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被四四方方摆在餐桌上的一叠卡牌，金发少女眯起双眼偏过头：

“带上它……回去吧。”

凛娅是好意，爱丽丝也是好意，她都知道，都可以理解。

但她依然没办法接受这副卡，甚至只要一想起来这副卡和它主人的相关回忆就会陷入到长时间的浑噩和抑郁当中。

现在她还能控制自己已经算是尽了最大努力，如论如何也不可能就这样拿上它转身走人。

“蒂娜，你知道吗。”

凛娅不意外自己转交卡组的行为会上来碰壁，但她仍然希望通过劝说来让少女改变想法：

“所谓成熟和长大，其实就是一个不断突破自我底线的过程。”

“真的……人的一辈子就是在向现实不断妥协。

好比今天你发誓自己绝不会做的事，可能没几天就要因为某些原因而被你亲自完成。

但你当时却并不会觉得这一切有多么不可思议，仿佛全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演化来的。

这就是潜移默化被改变的证明，每个人都无法抗拒。”

“你可以想象一下你自己的梦想，是的，严格来说，你我的梦想其实一致，但你真觉得完成它可以不付出任何努力和底线作为代价吗？

蒂娜？”

“我……”

在这番连绵问询的攻伐下，金发少女明显有些犹豫不决，她用很是复杂的眼神看了看凛娅，晦涩的道：

“……我需要时间仔细考虑。”

理智告诉她凛娅是对的。

她的梦想是带领俱乐部站在世界之巅，将它带到一个任何人都只能仰望的地步。

但这可不是一件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

西甲联赛，在度过了令人窒息的黑暗阶段之后，皇家马德里总算在新时代迎来曙光，重新自巴塞罗那手中夺回了失落已久的联赛冠军。

同时在缺少罗慕路斯参赛的大冠军杯中也击败死敌奋勇夺冠。

但这仅仅只是他们一到两年内取得的显赫成绩。

双极杯冠军被巴萨夺走尚且证明了他们在国内统治力无法得到健康延续，更不要说放眼世界赛场还有白皇率领的罗慕路斯压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