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足够了。”
双膝跪在鲜红的地毯上，任由血液滴落，荒耶的声音因为受创近乎低不可闻。不过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圣凯瑟琳之剑直刺心脏，摧毁的不仅是荒耶的肉体，还有的是荒耶存在于这个法理。
包括活了数百年的魔术师在内，天界之力纠正一切不属于神之法理的基础。
所以，荒耶已经在死亡的边缘，而之所以没死，不过是因为他还有存在在这里的理由而已。
“那么，可否告诉我答案。”荒耶问道。
“这么想知道啊，甚至不惜到了自灭的地步。不过直觉准确，只有你快要死掉的时候我才会出现。”
她那比外表看上去要成熟好几倍的瞳孔注视着荒耶。
“理所当然。在抑制力发动的此刻，我没有存活的可能，既然如此还不如把自己的性命废物利用一番。”荒耶脸上依旧带着苦闷的表情。“
“真是受不了。”她的表情如同机械般没有感情，但语气却如少女般温暖。“一个个的都这么扭曲，果然这个世界还是抹平掉算了。”
“........”荒耶沉默。
“算了，既然如此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你追求我的目的是什么？”
瞳孔透明，无尽深邃。两仪式似乎能够看到人心深处的瞳孔中缺乏人性这种东西，却有着类似神灵般的气质。
“明知故问。我追求的是人类的结束。在那一刻寻找人类所有的意义。”
“为什么追求这些。”
“三界无安,犹如火宅。众苦充满,甚可怖畏。”
“早死早超生，真是简单暴力。”摇摇头，两仪闭上了眼睛。
“但还是失败了。抑制力发动，在最强的灵长面前我毫无胜算。”
“自作多情，抑制力又没对付你。”
“李林。”
“他是自己来找事的。况且你想想那家伙像痴汉一样追着我不放，又怎么可能是抑制力派来的。”
荒耶错愕，既然根源如此说，那便没有错误。那么.......
“祝你早登极乐，哦，你的话会去地狱吧。”两仪的话语毫不留情。
“如此甚好。正合吾意。”僧侣只能苦笑。
“果然，一个个的都够扭曲。”再次评价着这个僧侣，或者说这个世界。两仪式叹气。
“答案。”荒耶提醒道。
“答案么。告诉你也无妨。人类有被拯救的价值。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