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简单的事情，对比起背负仇恨的张小凡来说你所要做的一切是如此的简单。只是将刀，插~进去罢了。

林惊羽颤颤巍巍的拾起了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向了玉清殿中央的苍松。他就在那里，跪在地上轻声呢喃着，宛如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便在这时，齐昊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拿着匕首双眸充满杀气，一步一步走向师尊的林惊羽，顿时瞪眼欲裂。立刻出言嘶声阻止道。

“师弟！不要，快住手啊师弟！！！！！”

“嘘~~”张小凡抬手一剑砍下了一个想要偷袭的青云弟子的脑袋，鲜血溅在地上，他蹲在了齐昊的面前，微笑的示意他闭嘴，细声道

“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去阻止一个男人复仇哦......”

苍松跪倒在玉清殿的中央，低声喃喃自语着，他的须发在这短短的几个瞬间内就变得灰白无比，跨越了时间，就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

这是信念和理想崩塌之后的模样，他坚持了几十年的追求到头来不仅是一场空还是一场玩笑。这样的打击......苍松接受不了。

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嘛？

就在这时，一股刺痛感从背部传来，苍松回过头去，看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庞。上面写满了怨恨和疯狂。

啊......原来自己这条命，还是有意义的啊。

苍松这么想着，原本死寂的脸庞上居然露出了一抹欣慰的表情，然而这样的表情，却只是更进一步的刺激了林惊羽。

“你凭什么笑？你凭什么笑？你害死了我全家人！你害死了整个村子的人！你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林惊羽装若疯魔般的不断用匕首刺入苍松的身体内，从伤口中喷涌而出的鲜血溅的他满脸都是，与他狰狞和疯狂的表情想配，当真是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背后，齐昊声嘶力竭的祈求他住手，然而林惊羽却置若罔闻的嚎叫着对苍松增加一个又一个伤口，溅出更多的鲜血。

他不知道自己刺了多少刀，他只看到苍松的身体瘫软在地上，千疮百孔。

但唯独只有他的表情，他脸上海市带着笑容——令人作呕，令人疯狂的笑容！！！

林惊羽嚎叫着举起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的摧残这苍松尸体的脸庞，他嚎叫的就像是一头恶鬼，鲜红的血泪沿着眼角潺潺留下，形如魔鬼。

“啧啧啧啧啧，幸福的被自己看重的弟子砍成刺猬，在绝望之中终于找到了最后一个活着的意义——为自己的弟子复仇泄愤，啊啊啊，这场戏的收尾虽然不够高亢，但是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嘛？”

张小凡看着那趴在苍松尸体上哭泣的林惊羽，一边啧啧称奇的笑着，一边笑着转过头看向了齐昊

“你不这么觉得嘛？”

齐昊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混合着怨恨与疯狂的眼神看着自己，张小凡仿佛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他看着齐昊那充满了怨恨与愤怒的眼神，看着田灵儿绝望的表情，整个人顿时有种舒爽无比的感觉——啊，就像是夏天最热的日子里从室外走进空调房里一样，这种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