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光,就是门缝钻出来的微弱的光。
这里,除了她的呼吸和心跳再也没有其他声,就连空气流动的声音也没有。
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一个人。
一个人,又是一个人,好可怕。
神代川璃绪苦笑一下,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孤单,但没想到还是那么害怕寂寞。她这是呆了多久了?三个小时?两个小时?不,可能只有几分钟。
在这里,感应时间的流速也做不到。做一件想做的事,会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反之就是慢。
这样被迫的心里,还有失去五官感知的生理相加,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失正常的很。
再不做点什么,她就要发疯。
神代川璃绪用指甲在墙上划着,本是聒噪难听的声音在这里却仿佛是天籁之声。嗯?她磨指甲的动作一下停住,那张没有涂抹石灰的水泥墙有一小块是凹凸不平——
“刻了字?”
仿佛有了什么乐子。
神代川璃绪笑了起来,眉眼弯的像月牙,两边的酒窝浅浅,她笑很漂亮,也很自然。因为这里光线的原因哪怕是她也难以看清字体,毕竟不是白纸黑字的强烈对比。
“喜欢……”
“喜欢什么来着?”
神代川璃绪继续努力地摸着,这几个片名拼在一起好像成了一个词。
“雪璃?”
雪璃的话,可能全日之本有不少人叫这个名字。
神代川璃绪却只认识一个,有且只有一个人。
浅川雪璃,那个拿着逗喵棒,不给她肉肉和罐头吃的坏女人!神代川璃绪至今还记得那个女人可恶的嘴脸,良好的光把女人的每一个表情映照的清楚,浅川雪璃对着她指着一大堆的肉肉说,看到这个棒子没?劈了,算你赢。
嗯,然后被逗了一个下午。
“这么讨厌的女人怎么可能有人喜欢!而且刻了那么多。”
神代川璃绪的表情变化,最终成一个她极少用、那种咬牙切齿地神情说着,一个字一个字说着。她不信邪的继续摸着墙面的凹凸,可能是太久了,掉了不少,那随着岁月变得坑坑洼洼的表面。
“……可…咦,这个字又是什么来着?”
“那个是雪璃吧?”
“这个拼起来是‘骗’。”
“最后一个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