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井晴奈伸着脖颈，替着少女，吃掉黏在嘴边的饭粒，嚼着，很甜。

“为了璃绪没关系啦。”

或许是这样的话，才让神代川璃绪端详一番松井晴奈的神色，化了很淡的妆，是为了盖住什么？大概是憔悴的脸色吧。这样一想，让神代川璃绪的心尖一颤，说实话，松井晴奈平时都很温柔的，都很看重她的，要是不在意她的话，早在晨曦换了人来点了。

公关不专心，客人不专心。客人会为了更好的公关抛弃之前的公关，公关却不敢为了身份更高的客人来懈怠之前的客人。一个买，一个卖，就注定了不平衡的关系。至于那种公关骗光客人钱的事，就另当别论了，不是很多但并不算少。

“下一次的话，我还是想闻着晴奈的味道。香水什么的，不喜欢，它们抢走了晴奈的味道。”

“可是医院的话……会有那种消毒水、腥臭之类的气味……璃绪，也不喜欢闻着药味。”

“那是因为晴奈是医生，晴奈有那种味道不是很正常的吗？”

神代川璃绪说着，埋在松井晴奈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很杂的味道，有麝香、血味、酒精，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味道。她想着晴奈动手术的时候，就沾上了那些味道了吧。

不过，高领毛衣似乎有些碍事。

神代川璃绪拿着领口向下一扒开，是卷着体温的原本的气味，也有着不该存在的痕迹。左边有一条深深的印记，一条口子，中间白色两边肉色，是凸出来的。冰凉的指尖触在上面，她知道这是皮肉，但也知道这是伤疤。

“谁做的？”

这个问题，神代川璃绪在温泉旅馆的时候问过，穿上浴袍之后就很清楚了，留在喉咙的伤痕是如此的触目惊心。那个时候三个人笑眯眯的说着话，松井晴奈和立冬有夏两个人就把话题转移开来。

“如果璃绪知道了，又会有什么改变？”

神代川璃绪觉得她是不是有了错觉，她看见了，她听见了，松井晴奈的哀伤。心又像是被什么握着，脑子是一片空白，是因为她的无能为力，还是某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松井晴奈那么凶残的话，其他人是不是……

神代川璃绪摇着头，否认她的想法，又在否认松井晴奈的言语。

“不知道也没关系，会变好的。”

“是吗？”

“一定。”

松井晴奈的眉毛不再皱起，她的眸子也不是哀伤，听到神代川璃绪的承诺她噗嗤一笑，“哎嘿，小呆瓜，饭凉了。不要以为说甜言蜜语哄人家，人家就不会监督你吃饭了。”

“……哎，被发现了。”

是不是甜言蜜语，是不是监督吃饭，这些问题的答案重要吗？

神代川璃绪扒了一口饭想着。松井晴奈也没多说什么，抱着神代川璃绪，下颌抵在肩膀上，感觉到随着手臂的运动，下颌也被震的厉害，嗯，就当按摩了。

神代川璃绪觉得她的肩膀很重，不过一切都没所谓，继续扒着饭。她觉得早些吃完，受苦的时间就变短了一些，而且吃完之后，按照惯例，松井晴奈会给她一些糖来吃，在被关在小屋子里哪里都不能去的几天来说，算是最欢乐的时间。松井晴奈给的糖，有时候是渣白糖，有时候是奶糖，有时候是……

“我…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