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月色,同一个时间,大船已经驶进了震泽,距离桑海已经不足百里。
楚南公站在甲班上,心情越来越沉重,蛋定是因为智珠在握,但现在却再也蛋不下来,整个桑海已经失去了控制。
东皇也在看阴阳家在桑海的据点送来的情报,反倒是将闾比较悠闲,慢悠悠的喝着小酒。
东皇看完了情报,把手肘在案几上一支,小手托着下巴,红袖滑落,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嫩臂,上面还带着一支翠绿的手镯,与雪白的肌肤相映成辉。美眸流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月瑛在桑海疯狂的屠杀,将蜃楼宝藏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弄得天下皆知,你到还有闲心喝酒。”
“偷得浮生半日闲。”将闾懒洋洋的看了她一眼:“她喜欢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呗!”
“难道桑海不是大秦的吗!这样乱下去有什么好处。”东皇怒视着他:“你非得将诸子百家所有老怪物全都引到桑海不成。”
“师傅出马一个顶俩,我担心什么。”将闾鄙夷的道。
他越是平静无波,东皇越是气恼,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心理,而且妖孽的思维让人难以捉摸,就连月瑛在做什么,她也猜不透。
但是她很清楚在这么下去,阴阳家的所有谋算全都竹篮打水一场空,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展现笑颜:“你看你,口口声声说帮我得到蜃船,我已经相信你了,所以十几天来一直不肯多问,哎,这几天天气太热了。”
“现在是夏天,天气热很正常,师傅啊,心静自然凉。”
“但是我的心静不下来,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就想揍人。”东皇眼波儿流转,嫣然一笑:“不如太子殿下给我讲讲桑海的局势,也许可以让我心情好起来。”
“你在担心什么。”将闾奇怪的看着她:“是不是还不相信我。”
“徒儿啊!不是为师不相信你。”东皇黯然一叹:“我和晓梦虽然站在了江湖之巅,但是诸子百家中还有鬼谷子,有荀子,还有很多不出世的老怪物,如果全都赶到桑海,就是我也得退避三分。”
“难道荀子的武功比师父还高。”将闾狐疑的看着她。
“没有动手之前,谁又知道呢!”东皇幽幽一叹:“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也是前辈高手全都隐居不出的原因,修炼到我们这种地步,一旦受了重伤,就再也没办法让境界大圆满,唯一的办法就是转世重修。”
深深的凝视着他:“如果在这么斗下去,就会让大秦的朝局动荡,江山不稳,你是总领天下民政的太子,我想不清楚让桑海乱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而最大的坏处却是给我们谋夺蜃船添乱。”
“师傅还没告诉我解除月神大人她们身上禁止的方法。”将闾笑嘻嘻的道。
东皇冷冷的撇着他,唇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轻声道:“原来你在这里等着我。”
将闾正色的看着她:“师傅啊!徒儿已经陪伴了你十几天,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已经多了三分人味儿。”
东皇微微一愣,一双美眸微微的眯起来,十几天的时间对修真人来说,只不过是白驹过隙的一瞬而已,但现在自己竟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东皇。也就是多了这混蛋嘴中说的人味儿。
轻声一叹:“你现在有了天下,有了国师府一群女人,家国你都不缺了,现在你的心中只有她们,你心中所思所想,全都是她们。或许将来你们有了孩子,就可以让大秦长远的流传下起,千秋万代。”
“这样想没什么不对,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我没有为了长生舍弃任何人,我做大秦的太子也不是为了一家之富贵,而是为了天下,家国天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修身齐家,治国安天下,本来就是互融互补的,这才是天道。如果逆天而行,必定要遭报应的。”将闾苦口婆心的道。
“报应。”东皇的美眸一红,怒道:”你口口声声说天道,说报应,好像你大义在手,所作所为全都合乎天道人心一样。
你现在是大秦的太子,将来的皇帝天子,府中一群的莺莺燕燕,自然相信天道。可是当年大周皇室死了这么多人,大秦就连两个孤儿都不放过,怎么没见你帮我主持公道,我现在孤苦一人,你还整天气我,你怎么不说还我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