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青娥对视了一眼，萨菲罗斯闭上了眼睛，联系着村中和村子周边所有的杰诺瓦细胞。

大半年来，萨菲罗斯已经将杰诺瓦细胞扩散到村子周边10里的范围了。之所以只有这么点，主要是考虑到这个世界有很多强者，不小心暴露了就麻烦了，所以采用更稳重的方式——感染动物，让动物被人或者妖怪吃了，以此进行感染。

现在，通过杰诺瓦细胞，萨菲罗斯接受到了附近所有生物的记忆。

“喀嚓！”萨菲罗斯手上的木剑被他用力握断了。

“青娥，今年是哪一年？”萨菲罗斯突然冷声问到。

“哎？”霍青娥被萨菲罗斯从没有过的语气吓了一跳，愣愣的回答到，“今年，今年是长乐二年……”

“长乐……”萨菲罗斯喃喃自语着，“也就是公元400年……五胡乱华！”

提起这段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期，萨菲罗斯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的那属于前世的部分又再度出现了。

两脚羊，乞活军，杀胡令，冉闵……

一个个名词在萨菲罗斯的脑海间划过，让萨菲罗斯明白自己对于前世原来还没有完全放下，有些事，在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之后便希望能够改变，希望自己曾经的民族能走得更远。

这五胡乱华就是自己一直以来的遗憾之一。

“诸胡逆乱中原已数十年，今我诛之，若能共讨者可遣军来也，暴胡欺辱汉家数十载，杀我百姓夺我祖庙，今特此讨伐，犯我大汉者死，杀我大汉子民者死，杀尽天下诸胡，匡复我汉家基业，天下汉人皆有义务屠戮胡狗，闵不才受命于天道特以此兆告天下 。……”萨菲罗斯突然高声的喊着，声音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愤怒。

“这是……《杀胡令》？”霍青娥听了一会，听出了这正是带领汉家子民对抗胡人的大奖冉闵所写的《杀胡令》。

有些不解的霍青娥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听着萨菲罗斯的念诵，同时也联系了那些萨菲罗斯散步的杰诺瓦细胞。

男人被肆意屠杀，甚至还有人比试看谁杀得更多，杀得更有意思；妇女被随意奸.淫，接着好看的被带走，不好看的就地诛杀，或者是用马匹践踏至死。

那些被带走的妇人也被品头论足，只是那话语让人心惊。

妇人被评价的不仅仅是样貌好不好看，还有美不美味……

霍青娥从小就听说汉人妇女被胡人成为“两脚羊”，除了要随时接受胡人的奸.淫之外，生命也没有任何的保障，可能只是因为路过的胡人觉得手痒所以就杀了你。更令人发指的是，那些妇女同时也是胡人的“食物”。

那个时候，霍青娥还小，听着这些事情只是感觉到很害怕，但是随着长大后性格的转变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但是现在，看着胡人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做着那些事，霍青娥才明白了父亲说过的那些“故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霍青娥却不会感觉到有什么愤怒。她早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仙人”，而不是“人”，所以只会看着凡世间的发展，却不会去干扰它的运行。这也是世间的道士、仙人之类的没有出面阻止的原因。

但是萨菲罗斯不同，有着前世记忆的他对于自己的国家没有太多感觉，但是对于自己的民族却是不同。一直都没有将自己当成仙人、神明什么的高高在上的存在的他一直都有着自己的感情，有着那么多后宫就是明证。所以在遇到前世的遗憾的时候，萨菲罗斯才会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感情。

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霍青娥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萨菲罗斯。她有些不了解萨菲罗斯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人”而愤怒呢。

念完了《杀胡令》的萨菲罗斯也注意到了霍青娥的视线，但是他并没有解释，只是摇了摇头。

霍青娥的想法他自然明白，但是却不会去说什么。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他人并非好事，更何况霍青娥还是自己的女人，萨菲罗斯更不会这么做。

反正，霍青娥对于萨菲罗斯可以说是完全的服从，这样的话，没有解释也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