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雨故意拖长尾音,让人觉得她话里有话。水云儿不回答,只是报以淡笑。
“算了,反正你滴水不漏得很,我再怎么瞎猜也猜不透你的心思吶。”
秦时雨没有自称本宫。水云儿深知道,那是把她当成亲近之人的象征。
“真是这样吗?”
如此反问的同时,水云儿指着石桌。
石桌上,正放有一个由上好木材制成的棋盘,水云儿所执的白子正与秦时雨所持的黑子在上面激烈地撕杀着。
两人的棋局已至尾段收官,秦时雨的黑子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几乎已占了大半江山,水云儿被迫得只能固守一小处阵地。
“再怎么滴水不漏,还不是被你找到破绽了?”
“哈哈,说得也是。不过若论下棋,估计全帝都都没人是我的对手了吧?”
水云儿从棋盒里,优雅地执起一枚由白玉雕成的棋子。她犹豫了半晌才落子,吃掉了对方一子。她这一手算是防守的意思,相当谨慎地固守阵地。
对于水云儿的应对,秦时雨漫不经心地评价说:
“哎呦,你这是苟延残喘呀。”
“小师父经常说,只要一息尚存,总能遇到机会。”
“咦,你又提到你的小师父了。”
宛如宝石般清透的蓝色双眸泛起好奇,秦时雨意味深远地堆起笑容。
“所以,你刚才是在想你的小师父吗?”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时雨姐姐你呢。”
水云儿以袖掩嘴,轻声窃笑着。
“啧──真没劲,果然还是没猜中呢!”
秦时雨闷闷不乐地耸了耸鼻子。
接着,她随手执起一子,啪的一声打在棋盘上。
水云儿“咦”了一声,奇怪对方为何会走这一步。
黑子所落之处,是棋盘上较为空旷的地方,周遭完全没有落子,乍看之下压根对整个棋局毫无影响。
然而,水云儿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