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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心率还在提升！……叶岛先生！如果再不做好决定的话就来不及了！”

“……”

叶岛凌峰很清楚自己的时间一点都不充分——不如说是严重紧缺。医生说，进行应急抢救救回来的机会不大，即使救回来了，花子下半生都可能需要依靠各种仪器过活。

永久性不可逆的创伤，加上很小几率的抢救机会……

非常难以抉择。

“叶岛先生……我明白你的处境非常困难，也知道这个时候病人家属的决定是非常艰难的，但现在请您冷静下来思考……因为时间已经不多了，叶岛太太的状态非常不好，心率不断上升，氧分压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如果不做好决定……那就真的她帮你选择了。”

“……”

如果是行夜，她会怎么做呢。

叶岛凌峰非常犹豫。他已经给行夜发短信了，但她什么时候赶到，有没有注意到还是一个问题。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叶岛凌峰拿出了毕生的冷静，来思考问题。

既然后果如此严重的话，那还不如让花子少受一点痛苦，现在就结束生命……虽然对他，对于行夜来说是很残酷的事情，但对于花子来说……

“花子，”叶岛凌峰跪在她的身边，对着她的耳朵轻轻耳语，“你想走吗……如果你想的话，那就动动手指吧。”

“叶岛先生，病人现在的意识非常模糊，处于重度缺氧的状态……恐怕是没有办法回应你的询问……”

却像是造化弄人一样，叶岛花子似乎是听见了叶岛凌峰的话语，微不可查地，轻轻动了动手指。在场的医生们没有一个察觉到了，只有一直牵着她的手的叶岛凌峰感受到了着微弱的信号。

“……我明白了，你放心的去吧，行夜也会理解的……我当然理解你。”

叶岛再次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牵了一下花子的手——就像他们20来岁约会的时候那样，十指相扣，恋人式的牵手。

“叶岛先生？”

“放弃治疗……但是我希望能尽可能地延长她的存活时间，等到我女儿过来。”

“这样……我明白了。”

既然病人的家属都已经做好决定了，或者换成另一种说法，病人自己做好了决定，那做医生的施与一些方便也无不可。

费用什么的自然不是问题，叶岛家对于花子的病情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相对来说钱财方面的准备只算是基础中的基础。也算是很巧的，行夜在这个时候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快到了。”

看来是已经收到了短信并且已经赶过来了。不过看起来另外一个没有什么关系的臭小子来的更快一点啊。

“呼……呼……怎么样！老师！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