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觉得……”

沉吟的两秒钟，白上千悠又提起另外一个话题。

“觉得什么？”

“觉得痛苦吗。虽然我现在和父母是分开居住的，但还是会一个星期固定视频通话一次……我没有办法想象到你的痛苦是怎么样的。”

“是怎么样啊……”

行夜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她的语言表达能力不算很差，但要让她说出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还真的有点难以言表。

“是呢……是怎么样的痛苦呢。”

语言没法表达的，身体却能很忠实地反应出来。行夜的眼睛话下一行清泪，声音却是平静的。

“大概就是这种痛苦吧。”

“……抱歉，我不该说这个话题的。”

“没关系，其实……至少现在，我还是挺希望有人和我聊聊这个话题。毕竟……嘛，既然你也说了些平时不说的事情，那我也说一点吧，傲娇狐狸。”

“吵死了……要你管。”

“哈哈……”行夜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深呼吸一口气。

“之所以我想和别人聊聊这个话题，是想让人分担一下我的痛苦……我想听到别人夸我坚强，想听到别人安慰我，想听到别人说'有我还在你身边'。”

“……”

“但是这样要是直接说出来的话总会觉得自己很……很矫情，有点像是想要卖可怜来博取关注一样。所以我从不这么说，也不愿意这么说。”

再次喝完了一罐啤酒，行夜长长呼出一口气，发出了有点莫名其妙的笑声。

啤酒虽然度数不高，但两人并没有下酒菜，而且行夜喝的速度还是挺快的。半个小时过去，行夜已经有点醉醺醺的了。

平时在这个时候，她就已经停止了。但今天本来就是打算来喝个尽兴的，所以行夜也没有停下来，再次开了一瓶。

白上千悠的酒量稍稍好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不过胜在没有喝得行夜这么多，现在还算清醒。

“行夜？”

“……嗯？”

“喝慢点吧，你已经醉了。”

“……有什么关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