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惊吓到了一样，行夜突然朝着床外侧退开了两步，却因为早就已经坐在床的边缘而整个人摔到了地方，滚了两圈。

少女的眼睛稍微适应了一下黑暗的场景，朝着行夜摔下去的地方看去。

“别……别看着我……我没事……”

就像一只……

祭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行夜。

衣服完全凌乱了，可能是因为刚刚惊吓得下意识想要逃走而滚下床的时候弄乱了。少女并没有坐起来的意思，就这样侧躺在地上，两只手随意地放自己的眼前，不断小声地啜泣着。

简直就像是一只被主人虐待完之后随手扔到街道上面，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野狗。

祭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要被撕碎了一样难受。

她不知道行夜还要在这件事情上面承受多久的痛苦……可是这才是花子去世的第四天，行夜不在她们面前的时候居然被折磨的这幅模样……不成人形。

平时在她们眼前落落大方地开玩笑，一点事情都没有的少女居然在深夜人静的时候是这一幅样子。

祭沉默着翻身和行夜一样摔下了床，爬到了少女的身边，把她的头抱进自己的怀里。

“怎么了？难受就哭出来吧……”

“……”

少女沉默了两秒钟。

“我梦见了母亲……我的母亲，还有花子。我的两个妈妈……”

“嗯……然后呢……”

“我和她们说，我知道你们两个都已经去世了，”少女的声音就像是机器一样，强装冷静地诉说着自己的梦境，“我很清楚这里是梦境……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你们走的时候没有痛苦，可以吗？”

“妈妈摇了摇头，说自己走被车碾的有点疼……花子则是笑了笑，这么对我说。”

“‘就算知道这里是梦境，你也可以和我们在一起，不是吗？’”

“我想拒绝……但是这样的话大概就会从梦中醒过来了吧……”

“花子继续说……‘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一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不好吗？’”

“我心动了……我刚要说好，刚要答应的时候……外面打雷，把我从梦境里面拉了出来。”

“……”

祭才注意到，外面的雨声很大，甚至还偶尔会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