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中务脸上白了白:“难道是……”
“吸雷针嘛……你可得把自己那一根给藏好了。”
“九渊之巅地理特殊,顶层有万鬼阴邪之气护佑,又有庞然玄音回荡分心扰神,便是素还真一页书这等修为也难以深入其中……这天雷,真能劈死覆天殇?”
“我也不知……自从当年师尊用过一次之后,这一部雷法便再未使过;你问我,那还真是问道于盲了。”
“哈……”
迟中务噎了噎,又问道:“不知道当年法俨天师那等修为的高士也要祭拜的雷法劈的是什么妖怪?”
“哦……就是还活着的覆天殇。”
“呃……”
迟中务翻翻白眼,不再言语。
————
透过净琉璃菩萨不知从哪里搞来的一件佛门秘宝,众人扶着气血虚浮,脸色苍白的刑天师观察着九渊之巅。
光幕上,九渊之顶已成一片雷池,但可惜的是雷光散而不聚,虚而不凝;覆天殇寄身的那一枚鬼胎,便正在电光雷池正中,不断吸收电力,缓缓透亮。
“该死……他居然造出这么多缩水版的吸雷针,然后排成阵势,不断引导化消天雷之力;如此一来既消解了天雷之杀,又窃用了天雷之能……”
恨刀英雄满脸不爽:“这样看来,也许一两日内,他便能借雷力化尽迟师侄的玄门内元,然后完全融合万鬼之气,脱胎重生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迟中务哀叹道:“这个覆天殇,看起来不是那种只懂打打杀杀的角色。”
刑天师看着这一番徒劳无功的结果,闭目调息。
送走净琉璃菩萨,迟中务和恨刀英雄立刻围过来观察刑天师的气色。
“师兄,你气色十分不好……看来一两个月之内,你都难以完全了。”
迟中务也犹豫地说道:“天师啊,真的有必要搞这么大阵仗,赌上那么多么?”
刑天师长出一口气,叹息道:“看来真是天意不可违——覆天殇要做兵祸血劫,凭老道一人之力实在是万难阻止!”
“嗯?”
恨刀英雄眼一直:“莫非师兄你翻阅了天书?”
“吾在参谒郭祖师金身之时,天书下半卷自行浮现,内中便预言了一场将要毁灭苦境的血劫!”
“师兄?”
“安心吧……现在劫难已然开启,无可挽回;便是泄露些许天机,也是无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