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件事,未来亦有记述吗?”
佛剑分说递过一页纸张,迟中务不敢怠慢,立刻细看。
“六月十七,大汗莫名来信求援;迟中务以邪帝之事急迫之故,迁延一日方至——此即为日后南武林动乱之因。后曾谈及过往,深恨未曾早一日到达,或可改变许多……”
迟中务脸色乍变:“大师?!”
“若真有求援,那就应验了这一页记载——也许这就是整件事变化的起因……”
“我要改变悲惨的未来!”
心急如火,迟中务才迈开一步,却流下冷汗:“可我今晚还要在冰城聚会意识能力者,请他们对付邪帝……”
一方面是自家全灭的起因,一方面则是天下苍生的安危问题;迟中务只觉得两个肩膀分别扛着一座大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意识能力者?”
剑子仙迹忽然接话:“若是意识能力者,也许吾能够帮上些许。”
“真的吗?!”
“布衣生-杜一苇,也是一名意识能力者;或许他可以代替你赴会其他人。”
“杜一苇!”
迟中务哑然:“我请过他很多次,好话说尽他也不肯帮忙……”
“诶!有的人就是不想和,这也是无法的事。”
“若是剑子前辈能够请他出面,相信至少可以挽回一些情势。”
“应对邪帝,本也是吾等所愿;虽因天命未至,吾等不能直接出手相助,但些许微末之劳,亦不在话下。”
————
漠北,大汗;昔日名震一方的塞上明珠,今朝更添几分鲜活之气。
大汗王宫,幽深地下,满脸忧郁抱膝坐在床上的,正是当年婉约绰绰的希望宫城少主人、兼千飞岛高等侍女、贵宾迟中务专救服侍人员的容衣。
当年宫城事了,容衣为了兄长之事,与母亲寒月蝉分别,深入大雪原,用自己的恩情来隔绝天忌和兵燹之间殊死的仇恨——这一去就是数年不归。
数年的光阴,寒月蝉在大汗也安稳了下来,借着一重身份,和大汗的统治者女汗王赫瑶结成了莫逆——以她的交际之能,这点小事确实不在话下。
只是这一次,无论是担忧关怀的母亲,还是充满兴趣的女汗王,都无法为她缓解心头那巨大的阴影;更无法让她毫无保留地倾诉自己所遇见的一切。
“迟公子……你快来啊……容衣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除了你之外,我谁也不敢讲……谁也不敢……”
不自觉的看了一眼桌上点亮的数十盏灯,容衣又有些神经质地检查了小屋没有一丝阴暗的遗漏,这才又把头埋下,满心惴惴。
“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