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一声沉喝,迟中务向地一击,顿时飞沙走石,天旋地转;等足下堪堪立稳之时,再看二人中间,已多了一个二十余丈方圆,深不见底的巨大掌印。
“论根基,你倒是深不可测;论掌功,你也算傲视群雄;但若是论起刀法的话……”
蝴蝶君眼中不见惊忧,反而有无限的兴奋闪露;长短蝴蝶斩缓缓出鞘,周身红芒化作乱舞的群蝶,已是极招将现,欲证己身修为!
“苍穹俱宁!”
任尔百路来,我只一路去;迟中务真气上冲,周遭数十丈内无可立足之人。气冲霄汉似见天坠,双臂长援如托日月,一气连贯之下,天地无声!
“红蝶天纹斩!”
已从气机强弱探出迟中务在留手之间便强过自己许多,但武者的尊严又岂容临阵退缩?蝴蝶君全神贯注一念……刀,已不在手中!
“喝!”
勉力维持身形,偷眼观战的三女顿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推远;北辰泓急急丢出缎带拉住万斤巨石方才稳住脚下——长孙这样全无武功之人更是已被强烈的劲风逼住了内府,一时窒气昏厥了过去;月吟荷于三人中武功最高,顶过第一阵余波便急匆匆看向场内。
蝴蝶君的蝴蝶斩收入鞘中,便似从未曾离开过那里;迟中务负手而立,和刚才还打得不可开交的对手一起悠闲地望向侧峰,指指点点如同游山玩水。
“嗯?”
月吟荷摸不着头脑,也不敢靠近;权衡之下,她继续忠实地执行着迟中务交代给她的任务——毕竟见识过现在这位主人武力的冰山一角后,她心里也激不起半点反抗的意识了。
“打够了?”
“阿月仔你说哪里话……我们不过是切磋切磋而已,一点也没伤和气啊。”
“是吗?将方圆数里森林全部摧毁的切磋?”
“稍微用力过猛了一点罢了。”
两人和和气气,完全不像是刚才打过架的样子;急匆匆赶来的公孙月左看右看,最后也没拆穿了。
“那真是不错!”
“诶……阿月仔你等我啊!”
“吾只是听说你又出山接了别人的活,过来看看你做得如何罢了。”
“哪里有啊!”
蝴蝶君谄媚的声音极毁形象:“自从阿月仔你划下界限,我就再也不曾做过这种事……诶,等等我……”
“真是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