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境广大,幽燕征夫不代表一切——今日我就不妨实言相告……此女所掌握的情报对苦境安危十分重要,就算和你义父撕破脸皮,我也要带走。”
“哈哈哈哈……不过是心怀不轨的浪蝶之徒,也敢大言不惭口称苦境安危?”
曾创下一番事业,名留忠烈王府;恨不逢不觉反笑:“你这等打着光明的旗号去做卑劣行为的虚妄之徒,正是吾辈最为厌恶的存在……你,激怒本少了!”
慷慨激昂的誓言未完,却是一阵轻风拂过;恨不逢心中大震之间,转身看来,船上已只留下了一滩未干的水迹。
“你……你?你在哪里!可恶……给本少滚出来!”
面子被削,最是少年大忌;暴怒的恨不逢在船头四处挥剑,叫骂不休。
“少子?少子你怎样了?伤药已经备好……诶?那名女子为何不见了?”
“哼,奉刀!”
“老奴在。”
“即刻传信回定幽巢……吾要知道今晚来的,究竟是谁!”
“这……是。”
————
“不必起身。”
迟中务和颜悦色,温语劝说道:“你伤势尚未好定,全身经脉都还在愈合之中,贸然用力只会引起更坏的反应……”
“是……”
琴绝弦闻言便不再努力坐起,而是泄力躺好,然后才将目光投注过来,露出感激的眼神:“琴绝弦残废之身,还累得迟公子为吾费心劳力,心中实在愧疚难言。”
“不要这么说嘛!”
迟中务没有如想象中一般走近坐在床边执手相问,而是离病榻约有三步远,遥遥安慰道:“我若是连你也不能保全,又怎么对得起下落不明的长龄兄呢?”
“长郎……”
本已有些欢颜的脸庞转为阴霾忧郁,琴绝弦感悟着自己乏力的四肢百骸与空荡的内府,不觉便是泫然欲泣。
“是吾无用,不能跟随他,好好保护他……”
“长龄兄一身本事,想必自能逢凶化吉。”
“多谢迟公子吉言——不过听晏楼主说,北方瀚海已经全数没入一片魔火之中,生人勿近;琴绝弦……还是十分担心,担心他。”
“好叫琴女得知……之前肆虐的魔火,已经被三名奇人出手扑灭了——稍后我会前往瀚海一探,希望可以带回长龄兄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