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对于中年男子的说辞,常德汉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一脸疑惑的问道,
“怎么,齐老弟,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讲究?”
“嘿,常老哥,你是不知道........”听到常德汉的询问,中年男子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的,用透露着一丝不忿的语气回应道,
“那帮子南方佬,一个个都阴着呢,你要是懵头懵脑的过去了,他们还指不定怎么算计你。”
“算了,现在我不实在不好说什么,而且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咱们还是先去聚会的地方把,等到了那儿,听大家给你说,那时你自然就清楚了。”
说罢,中年男子便带着满脸都是疑惑的常德汉,顺着附近的某条小路,一路来到了某处整体呈红色的复古式建筑旁。
该建筑只有一层楼,外墙主要由贴着画纸的玻璃构成,屋顶为古代宫廷式的庑殿顶,看起来极为大气。而且房屋内似乎有供暖装置,在进入房屋后,常德汉当即便感到一阵暖风袭来,迅速驱散了身上的寒意,而与暖风同时传来的,还有一声调侃式的招呼声,
“老齐,你干什么去了,上个厕所要这么上时间吗?我们刚刚还在谈,你是不是赖在厕所不想出来了..........”
“咦,这位是?”
“呵呵,这都哪跟哪啊。刚刚想起了点事情,我回了一趟酒店。”面对房间内传来的调侃,被称之为老齐的中年男子毫无芥蒂的笑道,
“对了,我们又来新同志了,我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祥林来的常德汉同志,和老张老李他们一样,都是东北那边的,你们好好认识一下,未来肯定是要多多打交道的。”
听到中年男子的介绍,屋内的众人和常德汉难免又是一阵寒暄,而在大家简单的进行了一下介绍后,常德汉被邀请入座,原先被中断的谈话再次开始。
而面对众人正在聊的话题,因为初来乍到根本摸不清楚情况,常德汉并没有加入进去,他只是用耳朵静静的听,而随着众人聊天的深入,常德汉渐渐的摸清楚了当前的情况。
首先,屋内的众人全身从北方来的,其次,他们和南方来的人关系很不好,在这个屋子里,黑南方人就是政治正确。
至于为什么北方人和南方人之间会有如此“激烈”的冲突,主要还是因为几天前文汉高层突然间作出的战略调整。
要知道,当前文汉政府在实质上演变成华国新的中央政府,这是已经大势所趋的事情,而这也意味着,文汉政府的战略走向,将会直接性的影响到各个地区的利益。
就比如之前,因为文汉政府的目标是帝都,所以采取的就是“先北后南”的战略策略,下一步其整个战略重心都集中在北方地区,这样一来,北方地区理所当然的会得到文汉政府更多的资源倾斜。
可是现在,情况忽然发生了改变,就在几天前,文汉政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了自己的战略策略,从原先的“先北后南”变成了“先南后北”,这下子,战略重心就被转到了南方地区。
很明显,在场的众人全都是北方的代表,文汉政府当前的战略重心转移,直接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
不过,因为在场的基本上都是官场的老油子,他们自然知道不能把怨气发泄在“中央”的头上,所以就只好拿夺走了自己利益的南方人出气了。
当然,这只是最主要原因,其实还有许多其他原因,也让在场的北方人看南方官员很不顺眼,不过常德汉并没有兴趣加入众人对南方人的声讨,现在更加让他在意的是,为什么文汉政府会突然发生战略重心转移。
要知道,政府制定战略计划从来都不是儿戏,每一个步骤的实施,必然要考虑到方方面面,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出台的,其中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
而若是想要改变已经制定好的战略计划,更是要花费比之前大上数倍的代价,这种决定不是那么容易下的。
可是现在,文汉政府却突然打破常规,突兀的改变了自己的既定战略,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南方出事了,还是那种逼迫文汉政府不得不改变战略重心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