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不如。

这个远远是多远？

差不多是向镜离楚一那么远。

古国边陲小城的其中一个平平无奇，就像是为了凑数而出现一样的天才。

古国千百年来最耀眼的无双剑魂，正史最强战力，若不是苏忘忧横空出世，恐怕整个祖光，乃至于祖光往后，都不会出现比楚一更强的古国剑魂。

张屠龙和唐书心，差不多就离这么远。

张屠龙即便真的继承了鬼谷子之名，也必然是鬼谷子之中最弱的那一撮，不————应该是最弱的那一个，而唐书心若是放下对琴惊鸿的执念，一心练武，那他必然会成为最强的那一撮鬼谷子。

所以唐书心轻而易举的夺走了张屠龙的一切，后来他化身狂刀客加入夜尽天明，打探到了无数情报，最后一手假死，也根本没人能看出来。

即便死去，也暗中留下了控制毒蜘蛛的后手，抓着机会将所有的情报交给苏长歌和苏忘忧，并将自己未能完成的愿望托付给了这二人……

张屠龙和唐书心，一开始就不在一个级别上。

“所以想要赢，也再简单不过了。”苏长歌掐了个法决，由二代鬼谷子创造的不世邪术直接发动。

若是正常状态……张屠龙自然是不会中招的，可如果————他的功法中有破绽，而且苏长歌刚好知道那个破绽呢？

张屠龙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内气疯狂涌动，眨眼之间，空间秘法就已成型，只要再一个瞬间，便能脱手而出。

正当张屠龙即将踏入空间通道的时候，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想逃到哪里去？”

张屠龙浑身一僵。

按理来说，他这个年纪了，世上根本没什么东西能够打动他，何况对于一个武者而言，隐藏自己的震惊和恐惧算是基本功了，张屠龙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因为那道声音，张屠龙太熟悉了。

在他死后，无数个日日夜夜，张屠龙一身冷汗的从梦中惊醒，似乎仍能看到他嘴角那轻蔑的笑意。

一只同样苍老的手按在了张屠龙的肩膀之上。

张屠龙感觉自己的血管之中被灌满了水银，身体沉重的如同浸水的死尸。

他僵硬的转过了头，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傅…太…书…”

“不。”对方的脸上露出了不那么柔和的笑容，“是唐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