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坂时臣看到Lancer默默的站在肯尼斯的身前，脸色微微一变。

“肯尼斯先生，我能否询问你一个问题？”

“你所召唤出的从者，是纯正的东方英灵，而没有相关的西方元素，对吗？”

肯尼斯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个问题意义何在。

他对Lancer使了一个眼神。

Lancer会意，站出来高声道：“我乃华夏血统，河北李书文，以Lancer职介降临，绝非洋人。”

远坂时臣面色凝重起来，他与路灯上的小夫对视了一眼，终于确定下来了。

“圣杯战争，有人在搞鬼！”

“冬木市圣杯战争是我们御三家在百年前共同搭建起的魔术仪式，所用的基盘为西方基盘，至始至终，冬木市圣杯战争能够召唤出的从者，都是拥有相应西方元素的英灵。”

他盯着李书文，不可置信道：“而你确实是纯粹的东方英灵，这根本不可能！”

“除非...除非...”

卫宫切嗣冷声接过话茬：“除非有人改变了圣杯战争的基盘。”

“对，不！”远坂时臣即是点头，又是摇头。

“已经完成的魔术基盘，怎么可能会被更改，这种能力....”

肯尼斯：“能够做到吗？”

远坂时臣：“可能只有传说中的神代魔术师，才有这种能力改变魔术基盘。”

想要改变已经设置好的魔术基盘，所拥有的魔术造诣，远坂时臣想都不敢想。

甚至在十年后的五战，被召唤出的C妈，也只是根据魔术基盘的漏洞召唤出了亚索小次郎。

当然，如果给C妈更长的时间，她也可以做到完全召唤出一位东方从者，只不过她拥有的时间太短了。

众人一片沉默。

还是韦伯打破了这片沉默，这个年轻的魔术师说道：“我知道是谁能做到这件事，远坂家主，你也认识这个人。”

“就是你将他推荐到我们时钟塔来的！”

远坂时臣皱眉道：“你是说尼古拉斯.赵四？”

创造了心灵网络，最年轻的冠位魔术师。

这些头衔摘出去，都是足以称道的荣誉，连远坂时臣都钦佩他的天分。

但修改魔术基盘，拥有的不是天分就行，必须拥有极为深厚的魔术积累。

而且，他修改魔术基盘的目的是什么？

肯尼斯与韦伯一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就变了。

肯尼斯道：“不要用凡人的想法去揣摩他的念头，我们时钟塔...不，是整个魔术协会，没有人可以理解他的思维。”

说着，肯尼斯露出苦涩的笑容。

“我乃埃尔梅罗当代君主，位列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位。”

“两个月前，宝石翁离开了时钟塔，只留下他一个人，我们想将他吸纳进我们名门家族中，遭到了拒绝。”

“名门中的名门，巴瑟梅罗家族在君主会议上提出合作，十二家族形成联合压力，从各方面对他进行施压，就算他不想成为我们名门家族的一份子，也不能浪费他的资质。”

肯尼斯想到了几月前发生的联合会议。

十二君主家系发展了千年，其人脉、资产、土地、财富，远远超过了寻常人，联合起来，甚至能够震撼整个魔术界。

而最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

巴瑟梅罗的家主....疯了。

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疯的，只是在计划实施的第二天，现代魔术科被要求强制开除时，巴瑟梅罗家主就疯掉了。

这位光鲜亮丽，甚至在魔术造诣上远高于其他君主的女人，将双手啃食得血肉模糊，在阴暗的房间中绘制出难以言喻的图画。

肯尼斯见过那满墙猩红的画。

混沌无序，光是看那些图画，就觉得头晕目眩。

可这些图画没有半点魔术的痕迹，它们是疯掉的巴瑟梅罗家主，以自己对世界的理解，所绘制出的正常图画。

她的世界观已经被扭曲了。

巴瑟梅罗在她所存在的世界中是正常的，但表现出来的，就是极为混乱无序的疯狂，时钟塔立刻展开了调查，将巴瑟梅罗家主收进疗养院进行研究。

调查被院长阻止了，这位时钟塔院长都不敢继续深入调查下去。

十二君主当然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名为尼古拉斯的炼金术师，依然每天进行着自己的研究，开着恶劣却有限度的玩笑，仿佛这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

“等价交换。”肯尼斯对着聆听的众从者说道：“我们超过了界限，他就用超过界限的办法来对待我们，这是他所秉持着，所谓的等价交换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