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的是时间休息，接下来只要完成几个步骤，就可以将所有事情推给茅场晶彦，自己坐着看戏就好了。

“不过去哪呢？”

走在繁华的街头，周启暂时还没感受到超凡对现世的影响。

至少在港区、涉谷区这类与足利区相隔较远的城区，影响还没扩散出来，路人们虽然有讨论这个话题，却只是当做一个谈资。

越是靠近足利区，气氛就变得越发紧张。

警察拦车，检查身份证，甚至是通行道路都被封锁。

出租车司机满脸堆笑的应付了交警的询问，终于才得以继续前行。

“客人，你知道足利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出租车司机神秘兮兮。

不等周启回答，这个话痨司机再一次滔滔不绝起来，在他口中，足利区发生了一起神话大战，什么佛祖与上帝在这里扳手腕，还有各种鬼怪入侵都说出来了。

说得有板有眼，跟真的似的。

周启看着窗外划过的景象，心中暗想，看来政府也知道堵不如疏，故意引导这边谣言夸张化。

这倒是好主意，遮遮掩掩反而引得人起疑心，你夸张一点，就会让网上的传言向恶作剧引导。

这样想着，他抵达了目的地。

足利高中。

“鬼女大人。”

今村理惠浑浑噩噩，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学校的。

鬼女的暴动，还不至于会让公安厅等人迁怒到她身上，不过这些给予她的福利，有一个算一个都收了回去。

给出去的钱，还是不会收走的，毕竟政府要点脸面。

不过隐约存在的特权，已经荡然无存，今村理惠还完全不知道这一点。

在鬼女消失的第三天，四宫辉夜便找到了她。

她要搬出公寓，回自己的家中了。

四宫辉夜很是怜悯这个遭遇重大打击的女孩，特意留下自己住宅的地址与女仆的联络方式，让她若是遇到困难，或者想要找她玩耍，都可以随时过来。

今村理惠看着空荡荡的隔壁房间，转眼就将纸条扔掉了。

她很清楚，没有鬼女，自己跟这个天之娇女将再也没有接触的可能！

但是没有关系！

今村理惠拍着面颊，对着镜中难过的自己鼓励起来，我已经不是过去的自己了，我有着好朋友，有着鬼女大人的鼓励。

我可以坚强的生活下去！

可惜的是，她将一切都想美好了。

在四宫辉夜搬出公寓的第二天，她遭遇到更加过分的霸凌。

书桌上被写满了各种污言秽语。

好朋友们对她避之不及。

向她表白的校草，当众嘲讽她的不自量力。

甚至是那些为了躲避她而逃学的太妹与混混，都出现在学校里，尽管她们的来意，并非是读书。

而是为了报复！

更加恶劣的报复！

“没有四宫大小姐为你撑腰，你还能怎么得意？”

太妹抓着今村理惠的头发，冷笑着直视她的面容，当看到的并不是恐惧，而是面无表情时，她更加愤怒暴躁，一把抓着今村理惠的脑袋压在厕所水池中。

等到她痛苦的挣扎时，再放出来，再放进去。

无论是之前与今村理惠谈天说地追番追明星的好朋友，还是对她温柔体贴的老师，都假装看不到这一幕，加快脚步离开了走廊。

“喂喂，别把她弄进医院了，不然就麻烦了！”

“我知道！这么好玩的玩具，怎么会玩进医院？”

厕所门口的男生吞吐烟雾，饶有兴趣的道：“要不要我帮你们惩罚一下她？”

太妹嬉笑道：“等到晚上吧，有让你们开心的！”

她们嬉笑讨论，仿佛今村理惠只是一件娱乐用的玩具人偶。

好恨！

好恨好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