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应付杨广倒是其次。
杨广只不过是宇文阀与独孤阀养在皇宫中的傀儡,难不成还真怕他不成吗?
“大人,我们是先回府上还是先去拜见陛下?”
部下眺望近在眼前的长安城,口中问道。
宇文化及略一思索,便道:“某先去皇宫向陛下请罪,你们回府上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告知我父亲,不得有误!”
“是!”
部下们牵引骏马,浩浩汤汤向着长安城外的宇文阀据点而去。
宇文化及看着部下们走远,便调转马头,直奔长安城。
“长安城内不得纵马!”
还未进城,他竟然被门口将领拦了下来。
宇文化及一脸懵逼。
他指着自己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谁?”
守卫长安城的将领漠然道:“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在长安城纵马,宇文大人,还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宇文化及胸口憋着一股火气。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恶气,竟然被几个看门将领拦下。
宇文化及语气冷淡下来,依然高坐马上,居高临下道:“既然知道本官的名字,还有胆量拦截本官座驾,你倒是很大的胆子,某与方守将相知莫逆,不知可有这个面子?”
在隋朝,看守长安城的属于禁军一路。
这原本是天子的守备力量,但早已被宇文阀与独孤阀渗透掌握。
其中方守将,就是宇文阀安插在禁军中的棋子。
士兵相互对视一眼,竟然笑了起来:“宇文大人,您所说的方守将,因为涉嫌杀人,被陛下打入天牢了。”
宇文化及呆愣起来。
方守将涉嫌杀人被打入天牢,这...这谁给他们的胆子,别说是涉嫌,就算是真的杀人,谁敢动我宇文阀的人?
为什么父亲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他默认了吗?
难道是独孤阀从中作梗?
宇文化及脑袋乱哄哄的,竟主动下马,步入长安城中。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长安内城,似乎有着奇怪的变化。
路面干净了很多,秩序稳定了很多,百姓的脸上也多出了笑容。
这与他离开长安时完全不同。
“大人,您要去宫城,可以乘坐公共马车!”守将好心提醒。
宇文化及顺着他手指方向看过去,在城墙两侧停留着众多马车,马夫们精神昂首的在路旁拉客。
马车上还贴着路线图。
宇文化及揉了揉眉心,只觉得现在的长安城格外陌生。
他包下了一辆专门走宫殿方向的马车,便钻入舒适宽敞的车厢中。
马夫难得见到冤大头,高兴的不行,驾驶马车就在街上走了起来。
宇文化及透过窗户看着欣欣向荣的城市,越发困惑,向着马夫问了起来:“长安城怎么变了很多?”
马夫:“大人,您该是很久没回长安城了。”
“这一切都是陛下做得,陛下励精图治,杀**污吏,整治恶徒,清扫长安,甚至就连公共马车的主意,也是陛下想出来的!”
“陛下?”宇文化及失声起来:“他不是昏...咳咳,陛下不是贪图享乐,怎么会做这些事情?”
马夫不满道:“瞧你说的,浪子也有回头的一日,为何皇帝陛下就不能醒悟呢?”
宇文化及无言以对。
他看着马夫虔诚尊敬的模样,感到头皮发麻。
杨广昏君暴君之名,已经传遍天下,而长安百姓贴近天子脚下,更是对于杨广的行为感到愤怒。
可他才离开多久,长安城的风向竟然变了!
杨广竟然洗白了??
“难道杨广真想重整山河?”宇文化及陡然冒出这个念头,浑身一颤。
过去的杨广,确实能称得上明君,给了其他门阀很大的压力。
不,就算他醒悟过来也来不及了!
如今天下大势已现,他越显得英明神武,死的就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