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中的学生屏住呼吸，目不转睛注视着台上的年轻教授。

在这吊足胃口的情况下，汤姆里德尔拍了拍书本，同时，早自习的铃声响起。

“好了，该下课了！”

他整理着书本，准备离开。

教室里一片鬼哭狼嚎与哀求，学生们就像是看网文到了高潮部分，作者却突然断章的读者一样，满脑袋都是问号，恨不得寄几百张刀片。

“你们真想知道？”

汤姆里德尔走到门口，侧耳听着教室里的哀求声，转过头，学生们齐刷刷点头。

他再一次走到讲台上。

“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灵魂实质化虽然只差一线，但这一线却比塞文河还要长。灵魂越接近实质化，我们的身体就越无法承接灵魂。”

学生哗然。

“身体都没办法承接灵魂，有这么夸张吗？”

“那这不是一条绝路吗，灵魂实质化总不可能逆转！”

“我刚对奥术产生一点兴趣，就这，就这？”

汤姆里德尔轻咳两声，让学生们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他身上。

“你们现在连奥术的门槛都没有迈入，我和你们谈这些过早了，但已经说到这，也该将后面的路告诉你们，免得你们胡思乱想。”

他顿了顿。

“灵魂实质化，身体无法承接，原本这是一条绝路。但在我、伊凡教授、斯内普教授三人的合力下，打通了这面坚墙。”

“这就引申出三条迥然不同的道路——由我所教导，深挖巫师血脉的血脉魔法之路；由斯内普教授开辟出，抛弃身体，主修灵魂的死灵魔法之路；以及由伊凡教授创造出，令身体超凡、承接灵魂的灵肉相合之路。”

“在你们补全数理化知识，构造转换模型前，也会由你们自己抉择，自己应该走哪条路！”

汤姆里德尔拍了拍书本，补充了一句。

“但就算你们不选择任何道路，四环奥术师也足够强大，到达这一阶段，你们的寿命长达千年，更是拥有无法想象的强大力量。”

“你们可以轻易摧毁一座城镇，可以掀起巨大的风暴，可以让沙漠变成沼泽，可以生存在深海、岩浆等各种恶劣环境下。”

他嘴角上扬，望向天花板。

“这是我正在追求的力量！”

学生被彻底震撼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追求强大与力量，现在也有些懵圈，这真的是魔法可以做到的事情吗？

如果说出这番话的不是汤姆里德尔。

那他们此时肯定会嘲笑这番话的异想天开。

可正因为说出这番话的是伏地魔，他的身份就足以在学生心中的天平上加上一块砝码，向着奥术倾斜，哪怕是之前对奥术格外贬低的学生，此刻也信了许多。

一片沉闷思考中，汤姆里德尔拿起书本，正要离开。

这时，

德拉科-马尔福高高举起了手。

汤姆里德尔停在门口，看向教室中唯一站起来的马尔福。

“里德尔教授。”德拉科姿态放得很低，语气也很恭敬：“奥术是伊凡教授创造出的魔法，那....伊凡教授现在有多强？”

众人恍然。

齐刷刷看向沉默下来的前任黑魔王。

斯莱特林的学生既是期待，又是害怕，他们已经偏向于奥术，明白奥术有多强大，但纯血家庭出身的他们，又无法容忍麻瓜比巫师强大。

“五环奥术巫师的特征是精神空间。”沉默良久后，汤姆里德尔才慢悠悠开口，“灵魂实质化后，精神空间可以影响现实，我们称其为领域。”

他低低叹气。

“领域内是五环奥术巫师的世界，领域外是现实世界，只要领域存在，现实世界的任何攻击都无法对领域世界中的巫师造成影响。”

“能够对抗领域的，也只有领域。”

留下这句话，汤姆里德尔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教室一片死寂。

学生们神色恍惚，德拉科坐回椅子上，眼神迷惘。

五环之前的奥术师他们还能够理解，那些脱不开魔法的范畴，但领域....这种全新单词的出现，以及领域的特性，已经不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魔法。

校长办公室。

周启安然坐在椅子上，俯瞰落地窗外的明媚阳光。

他拿起桌上的苹果，放置在掌心上。

没有任何魔力的痕迹。

饱满红润的苹果像是身处于加速的时间流中，干瘪、发霉、腐烂，最终呈现的，是一枚干瘪的苹果核。

然后，如时光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