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终极恐惧！”

“鸿蒙星系的内外状况，相比你也看到了，这么震撼的场景，还用争辩吗？”

“卡尔的猜想是对的！宇宙中真的存在更高维度的虚空生命！它们才是文明的大敌！”

凯文微微点头，以示赞同。

神圣凯莎身居高位太久，有种“天使中心论”的思想。

和这位固执骄傲的天使王不一样，他以凡人之躯，一路走来，见识了太多不可名状之物，以及各种无法理解的存在。

因此，凯文对危险的认知是极其清晰的，他从来不认为人类的文明有多高贵，有多无敌。

宇宙中能威胁到人类文明，乃至他这位超阶神王的东西多得是。

保持理性，心存敬畏。这句话一直都是他奉行的准则。

眼见凯文居然没有被【正义秩序】洗脑，莫甘娜说得更加起兴。

“其实，有件私密的事情，连凯莎都不知道…”

“在超神学院的时候，卡尔那屌丝暗恋我，却没胆子说出来。”

“为了吸引你家女王的注意，这小子把自己阶段性的研究成果，全都写在了给我的信里。”

“所以，除了卡尔之外，我是最了解整个研究过程的人。”

对于被人暗恋这件事，凯文看得出来，莫甘娜很是得意。

不过，这些轻快的小表情没有持续多久，对面的恶魔女王便眼眸微眯，神色凝重。

“后来，卡尔将成文的研究报告，多次发给基拉校长和丁格黑教授…”

“然而，这东西却石沉大海，连卡尔的实验室都被关停了，所有资料都被没收…”

“但这些反而引起了卡尔更大的兴趣，他对虚空越来越痴迷，逐渐变得有些不对劲，还试图邀请我一起加入研究…”

“而当他把自己变成幻体之后，我们两个越走越远。”

莫甘娜沉吟间，眉目之中有了一些感伤，微微调整片刻情绪后，语气低沉而严肃。

“卡尔认为形体战争毫无意义，宇宙亿万年的进化也走进了死胡同。”

“文明的终极方向，就是进入更高的维度，迎接虚空时代的到来。”

“因此，他提出了【终极恐惧】和【永恒死亡】的概念，成为了冥河星系的主宰。”

这个是我熟，打不过，就加入？

凯文聆听之间，思绪跑偏，忍不住暗自嘀咕几句后，继续聆听。

莫甘娜深吸了口气，有些自傲。

“而我恰恰相反，你家女王认可虚空文明的存在是没错。”

“但让我向它们低头，想都别想！”

“神河体的发展史上，从来不缺任何来自外部或者内部的阻力。”

“连直面混乱和危机的勇气都没有，这种脆弱文明即便苟活了下来，也是个渣！”

“所以，他估计做梦都想不到，我会在他的理论基础上，开发出用来针对虚空文明的【时空蔷薇】和【天启引擎】…”

原来，莫甘娜和卡尔，从一开始就不是一条道上的。

身为梅洛天庭的三王之一，当时的天使星云如日中天，莫甘娜可谓意气风发。

因此，她即便承认了有比天使更强大的文明存在，但骨子里依旧有着为王的骄傲。

然而，天道好轮回，命运总是这般离奇。

她在研究上以虚空文明为假想敌，坑了卡尔一把，回到天使星云之后，凯莎却更加固执，连尽在眼前的敌人，都不愿承认。

两姐妹反目之后，一心打算让天使帝国再次伟大的莫甘娜，被自己的姐姐神圣凯莎以及她的【正义秩序】，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史上最漫长的家暴和姐妹间的相爱相杀，因此蔓延了长达数万年之久。

凯文对这连续的惊天爆料，已经有些麻木，只能选择性地避过，追问起自己关心的话题。

“时空权能，是虚空生物的克星？”

“不完全是，但相比其它形式的能量，效果很显著…”

莫甘娜顿了顿，似乎看出了凯文的疑惑，冷笑地指了指天上，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据我所知，第二秩序体的神河文明，毁灭于虚空生物。”

“这群鸡贼的老家伙明显了解更多的内幕，却对卡尔的研究，讳莫如深，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而且，作为文明延续的超神学院，校长基兰是神河文明唯一幸存的超级战士…”

“你应该清楚他的权能…”

凯文恍然大悟，答案脱口而出。

“时空！”

莫甘娜微微点头，目光深邃，语气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