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立场来说，我一直认为，恶魔挺单纯的，不服就是干…”

这位神圣天使王简单做出归纳后，认真看向凯文，语调意味深长。

“但你来了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老实说，你身上藏着太多秘密，连我的洞察之眼都无法读取情报…”

“像这种意图不明的危险人物，如果和恶魔站在一起，平常我们天使会将其作为重点歼灭目标。”

凯文察觉到了凯莎释放出的冷淡，眉心轻聚。

“那我要不要说一句：感谢队友的不杀之恩？”

凯莎对凯文那带着淡淡嘲讽意味的话语，脸色平静，并不在意。

“看来是我多事了…”

“只是，你既然能保持自我，又何必摆出一副昏迷的样子？”

“以自己为导火索，引起天使恶魔的纷争吗？”

凯文态度疏离，以言语相激。

“你以为堂堂天使王，都想你想得那样下作吗？”

凯莎眸中泛起一丝冷意，露出少有的情绪。

“保持自主意识，暴力驱散这片白雾我的确可以做到…”

“这里不仅是我的主场，而且能遇上难得的素材。”

“所以，我更需要建立这座思维宫殿，搞清楚终极恐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很可惜，数据库和洞察之眼，很那解读外面的那片白雾。”

“每当我想深入研究，意识就会随着距离的不断深入，而逐渐剥离出一些记忆片段。”

“大概，就是你在外面看到的那些…”

凯文心中一突，有些做贼心虚地低头。

随即，这位天使女王，沉吟间流露出一丝自傲。

“不过，我已经取得了一些阶段性成果…”

“至于后面，谁能先一步把对方看穿，还真不一定。”

凯文平复情绪，微微诧异。

她居然这个时候，还想着争一口气，为自己的正义秩序续命。

嗡…

此刻，梦魇灯炉里的火种摇曳不定，保护着凯文意识的光圈再度缩小。

“凯莎女王，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我们先合力把这些白雾给解决掉。”

“我的算法，加上你的神圣知识宝和虚空引擎，大概能做到。”

凯文神色一凝，当即拉向凯莎的柔夷，准备依照灯炉的指引，前往幻境的薄弱点。

然而，在接触的瞬间，凯莎脸色一变，指掌如被毒蛇咬中般缩回，看向凯文的眸子一片冰冷。

“别碰我！”

这是凯莎前所未有的失态，凯文不禁愣住，刚想解释，对面的女王已经强行压下那汹涌的负面情绪，断然拒绝入梦者的提议。

“你走吧，我自己能解决。”

“至于驱散迷雾，更加不必，我要从根源上抹除问题。”

“没有什么能凌驾于正义秩序之上，我自信可以理解所谓的终极恐惧！”

凯文心知这是凯莎的高傲在作怪，有了这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她绝对不愿就此退缩，在自己的正义秩序上留下污点。

“与怪兽搏斗的时候要谨防自己也变成怪兽。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凯莎，还不明白吗？”

“外面的迷雾正是利用你的这个心结，意图将你同化！”

“你离终极恐惧越近，那么知识下的疯狂也就近在眼前！”

男人一语道破凯莎的心思，语气转为急促，脸色阴沉。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呢喃声愈发频繁，他已经没有多少耐心，继续和凯莎耗下去。

“生命的悲欢是不相同的，完全理解虚空，也毫无意义！”

“它们是敌人，干掉就对了！”

“而你偏偏要解读一切，这根本就是在玩火！我们输不起！”

正如某位作者在文中所述：”“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隔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