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跟陈南就这么，一直的‘干杯’着，夹杂着各种还有所保留的话。

直到两个人点了一瓶度数终于高了一些的‘龙舌兰’、并各自品尝几口后，话题开始暴走了。

“你喜欢我妹？”

作为一个刑警……好吧，作为一位相当资深的妹控，李萱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居然没有流露出敌意，而真的像是在跟一个关系好的酒友聊天似的，提问道。

“哈？突然问……”

“直接回答。”

李萱打断掉陈南准备的糊弄说辞，有意的提醒道：“喝了这么多，你应该是变话痨了。”

我该变了？

说变就变，那我家猫岂不是还能变猫娘？

啊，忘了，我没有猫也没有你呜呜。

用手摸着后颈，回避开对方的视线，纠结很很久，一直到姐姐都开始把目光追过来，陈南才终于开口道：“是。”

意料之中。

当然，这是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

但是陈南会直接的把这种话说出来，李萱还是有些小意外的。

“哪种喜欢？”依旧是没有表现得咄咄逼人，李萱正经的问。

“嗯……不是普通的朋友哪种喜欢，那样太假了。”

普通朋友的喜欢是怎样，陈南在心底举了个例子，才终于想到一位符合这种条件的，那边是以‘光荣纳税人’自居的唐水责编。

跟她嘛，虽然有过一次乌龙般的直接接吻，甚至还往对方嘴里吐水了，但是陈南也只是把她当成朋友，以及很好的合作伙伴来看的，就连那个亲密接触的人工呼吸，也只是新朋友间友谊的见证。

这样纯粹友谊的朋友，还有吗？

明明戴萌那弔人没有勾引自己之前也是的！

可恶的大胸好臀女。

“哦，你还挺诚实。”

明明是自己最喜欢的妹妹被间接性表白了，李萱不知道为什么，依旧没有产生给对方一梭子外国特产的冲动，相反还好奇起来了：“那就是，情侣的喜欢？”

“情侣的喜欢，这个其实也不能算。”陈南矛盾了。

“为什么？”

将酒杯放在桌面上，看着这杯灯光，映照的有些绮丽的液体，陈南回想起了曾经的事情，于是叙说道：“因为，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是在大一开学的时候。那个时候加了社团，然后就认识了李莎学姐，这位无论是在院里面，还是校里面都相当有名，而且魅力很强的女生，会有‘爱慕’是非常常见的，但是你懂的……”

“觉得追不上？”李萱不清楚她俩认识的过程，毕竟莎莎也没有对自己说，所以只是按照着现实逻辑的猜测道。

“是配不上。”

那个时候，连系统都没有，我凭什么觉得能够追这位当时还不知道是垫胸、所以近乎完美的女人呐。

虽然当时自己跟学姐是真滴熟，比起跟其他人来说，要亲密得多，但是怎么就能够保证……

我不是备胎？

对吧，对吧，正常都会这么想。

只有那些真正是备胎的人，才会觉得自己必不可能当备胎。

“配不上？”

听到这个词后，李萱‘噗嗤’的笑了笑，然后扶着陈南的肩膀，道：“小小年纪，想法这么复杂？”

本来不复杂，但是被唐某人整那么一出后，就复杂了。

你怎么就能够保证，自己不是被当成‘学术工具人’了呢？

虽然到最后，成果又回溯了一部分——认识了韩教授那位后台。

但是，受过的伤，就是周宇钉在栅栏上的钉子一样，是没办法完全抚平的。

“我心里还是有数的。”

陈南瞥了李萱一样，然后端起‘龙舌兰’便抿了一口，弱弱的嘟囔道：“李萱姐姐这种，是只要有气势就能够追上的吗？”

“……”

李萱被陈南说愣住了，然后表情淡定的摇了摇头：“那不是。”

“对啊，这恒河里啊。”

如果大一的时候，率先遇到的是李萱，或者说是李萱模板，然后要更年轻一些的女孩，陈南会去接近吗？

别去，她段位高，我不是她对手。

“嗷。”

李萱一下子就get到了陈南的点，然后又结合着对方好多次的正直坦荡，有些好笑的问：“所以，你是故意不上我当的。”

“啊这，不能够用上当，只是说姐姐你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