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在战场上带徒弟

接下来的几日里，灯莹陆续参加了好几场战争，包括一次守城战，一次山地间合战，一次埋伏敌军新进的战斗，女孩们也在多次战斗中配合变得更熟练了。

其中进步最明显的，就是灯莹新收的徒弟纪美，她正式成为了一名妖术师，以人类的身份学习和使用妖术，因为荒妖斋能提供给她最多的资源就是妖术了。

只要灯莹不需要直接参战，她都会以传音的方式指导纪美使用妖术，在山地合战时，灯莹让纪美独自加入织田军的阵列，不和其他女孩在一起，别人培养合战的默契，她反过来培养独立自主能力。

“躲藏在士兵里面，不要太显眼让敌人注意到你，嗯，干得不错，要注意审视夺度，觉得有太大的危险就不要冲太快，战场上死最多的就是冲动和不听命令的人。”灯莹传音道。

此时纪美已经脱下了她那件招牌式的民宿侍女的衣服，即使到了荒妖斋她都没有换其他衣服，偶尔不小心能把纪美和使役灵搞混。

现在她穿了一身织田军的足轻胴丸甲，草褶裙，头上还带着一个斗笠，看着和织田军的普通女兵一模一样，只是看着的话完全分不出来。

而下面的山坡上已经杀成一团，两边士兵正在激烈地拼杀，打白刃战，四周还分布着许多的士兵方阵，东瀛合战时就喜欢把士兵按家族或亲卫地方式分成很多的方阵，根据旗来指挥。

这样虽然整体松散一点，但对于本身军队组成就杂乱的东瀛军队来说，可以让相对熟悉有默契地士兵合在一起作为小兵团战斗。

而一位下属的武将带领自己家的士兵，也让指挥系统稍微轻松方便一点，最高指挥官只需要指挥中层武将，中层武将再根据形式调动自己的方阵。

当然最高指挥官必须对各家的兵力，兵种配置，实力强弱，擅长什么都有所了解，才能在战场上把他们发挥到最有用的位置。

但是也有不听指挥甚至抗令或者溃退的情况，这是杂牌军必然会有的弱点，织田军因为职业化程度更高会稍微好一点点。

但这次双方的兵力都差不多，都是一万多人，而织田这边人数稍微占一点优势，原因却是这次有好几个方阵是美浓的国人众，他们投靠织田信长，希望打退武田信玄以后能保留他们在美浓的地位。

这些国人众的私军有几个特点，第一是实力参差不齐，不仅不同的豪强实力有所不同，即使是同一方阵内，实力差距也很巨大，里面有可能有几位重金供奉的高手，也可能有很多临时抓壮丁来的农夫。

第二是组织度低，训练水平肯定不能和织田信长的军队比，而且内部职业分化也不平衡，织田军能训练出各式各样的兵种，并且合理科学地调配他们在一个军队里的比重，地方豪强可没这能力。

比如说一个很有钱的盐商，他的方阵仅有四百人，而这四百人里只有几十个武士，是花钱雇佣来的，剩下的是三百多名铁炮手，实际上是普通士兵拿着买来的铁炮。

说他强那也很强，刚刚一轮齐射打得对面一支正规的重骑兵武士人仰马翻，说弱也挺弱的，那些铁炮手训练度不足，上弹贼墨迹，然后有敌人近身立刻乱作一团，毕竟不是职业士兵。

还有非常传统的，一位地侍带着他的家臣与亲属，组成一个几十人的武士团，麾下是作为炮灰的上千足轻。

战斗方法只有近战杀过去，没有一点远程攻击能力，也几乎没有防御力，作为一把尖刀可能会很强，但拖入混战就很无力。

又比如有一个国人众的队伍，他有十几个本地神社支持的神官和巫女，然后他就让士兵扛着大盾，围着神官巫女们形成盾阵，然后就不动了。

即使是织田军这边的指挥官下令让他们移动，他们也不动如山，因为他们的战术就只有这种，以施法者为核心的乌龟流，一旦定下阵地就不能乱动了，周围的士兵只负责保护作为炮塔的神官和巫女。

这气得指挥官的本阵好几次挥旗催促，那个乌龟流方阵才龟速移动，关键他还拿这些老油条没什么办法，毕竟豪强只是名义上的下属，他真不听一走了之或者干脆投敌，说一句我军士兵正在做饭，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就延伸出了第三个问题，这些豪强未必会听令，他们只是名义上支持或服从织田军的领导，实际上各怀鬼胎。

别的先不说，即使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他们也会担心自己被卖或者损失过大，所以他们不会出全力的，甚至对上层的命令可能充满猜忌，阳奉阴违。

这样的杂牌军能发挥出多少战斗力就很值得怀疑了，之所以在战场上还不落下风，主要是因为对面的武田军组成也没好到哪去，双方半斤八两。

这时，武田军那边本阵的令旗一挥，左翼两个方阵队伍向织田军厮杀中的本阵与左翼之间的空隙插去。

那段空隙只是因为双方鏖战，兵团被迫集中兵力与敌人主力交手，所以才露出些许的空隙，本来这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空隙，对面却见缝插针一般，敏锐地察觉到了织田军的弱点。

“对面开始调兵了，如果织田军不想被冲乱阵型的话，很可能会派你所在的方阵去阻挡，你离得最近，要小心。”灯莹传音和纪美说道。

果然灯莹话音未落，织田军的本阵也发出指令，命令纪美混入的那个方阵立刻去截击杀过来的两个方阵。

“真的耶？可是老师，为什么啊？明明还有三个方阵离左翼更近啊？”纪美疑惑道。

“因为其中两个是豪强的杂牌军，剩下一个织田军直属是忍者部队，而且需要保护后面的炮兵，推测最有可能是你们上。”灯莹回道。

“好了别想这么多，战术层面上的博弈还不是你现在要学的，你先学会混兵线就行了，记住我教你的，处在中段，不要站最后面，用妖术给队友加持，不要直接用法术攻击暴露自己。”

第165章 战阵之中该怎么做

这次战斗灯莹和其他荒妖斋的少女都没有出手，就只有纪美加入战斗，主要就是教她战场的应对方式。

纪美实力还太弱了，她只能算刚刚入门的修行者，实力都比不上百丈渊的那些鸦天狗阴阳师。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的基础打得很好，功法由灯莹为她量身定制，每天也在荒妖斋里与其他女孩一起吃珍贵的山珍海味，再加上她聪慧的天资，可以说前途无量。

灯莹现在给她教学，实际上也是在为将来的女儿出生后的教育进行预演，所以纪美有些奇怪，好像老师变得太热情太温柔，很多小事都是手把手在教。

对此灯莹只能表示，她也不懂怎么带娃啊，只能一切以最困难的可能性做假设，而且灯莹估计，等实际孩子出生后，肯定比现在更难。

在灯莹的指挥下，纪美隐藏在士兵里面，通过妖术迷惑敌人，给队友们上增益，偶尔抽空攻击一下比较棘手的敌人，她所在的方阵成功挡住了敌方的两支方阵。

无奈武田军只能再增派兵力投入到左翼的战斗，并且命令远程的排枪队与弓箭手集火纪美所在的队伍，为此灯莹又指导她如何在枪林弹雨中保全自己。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如果是完全平均的射击，使用妖术的护盾能挡住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如果你让敌人看见你屹立不倒，很可能就会引来集火。

这个世界的弓箭手和铁炮手可不是开玩笑的，指哪打哪，人均百步穿杨，如果让他们用技能，可以用普通的木箭和铅弹给你打出贫铀穿甲弹的穿透和集束炸弹的威力，更何况还有更强的特殊箭矢与弹药。

所以无论是谁，被集火都是非常危险，灯莹在之前的守城战就亲眼目睹一位实力非常强大，在历史上也有资格留姓留名的泷川家武将，在城头被集火而死。

灯莹还尝试在那场战役中去吸引一波集火，效果很不错，被一波集火打穿防御化身炸死，就连飞散的蝴蝶都被枪林弹雨全部射掉一只都没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