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桀这下是自然听懂了云初的意思,看着云初,这一瞬,一贯云淡风清,天塌下来不变于色,高冷如雪的太子冰冻霜气,竟然,发生一丝龟裂……
生平第一次出现了,尴尬,不自然,尴尬,不自然……的情绪。
然后,太子大人很淡定的微微侧身,看向另一个方向,抬手,掩唇,“咳咳……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你还想要有下次?,哎不对,你是太子啊,你头脑这般聪明,就连……”云初面色突然红了红,“连那个,都做得纯熟得像是谈了一万次恋爱似的,怎么会……”总之,云初看着景元桀,眼神明明确确的表达着,你一定是故意的吧,故意气我。
“我只对你精通,无比。”触到云初那愤愤然的目光,景元桀只一瞬,便尽数恢复了一贯的气定神闲的容色之态,一字一语,明明狎呢万分,可是加上他此时低沉磁性的嗓音,再配以此时这般高洁如白雪的眼神,真是……
云初有些牙痒痒,“你个臭色狼。”
“昨夜,太子妃不是这样说的。”景元桀眸光轻轻一眺,似乎在回想,云初面色却是一变,立马上前捂住景元桀的嘴,“不准说,我昨夜什么也没说,你不记得,不知道,全部通通忘掉。”
景元桀嘴被云初以手捂住,眼睫微微动了动,随即,一个吻,却直接就落在云初的掌心上。
温凉,轻柔,无比的宠溺。
云初的脸,腾的一下就如火烧。
靠,平时也不觉得,怎么经过昨夜,他只是这般一个亲吻掌心的动作,就让她有些……
还有昨夜,那些情到深浓处的她都不相信会从自己嘴里跑出来的话,一下便如明镜似的蹿入自己脑中,一段一段,一片一片,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就像放电影似的,还都是……慢镜头,如此,叫人思绪飘飘然……
“云初,你是在想我吗?”冷不丁的,头顶上景元桀的声音又极度温柔的传来,云初瞬间一个激灵,嘴比大脑反应还快,“我才没有想和你……”
“和我什么?”
“没……没……你,离我……唔……”云初话未落,唇瓣便被景元桀狠狠吻住,温凉而灼热,伴随腰间明明同样温凉,却瞬间让腰间都似生了火的感觉,瞬间侵袭全身。
如雪子松香的气息,带着无限缱绻留恋的味道,吞噬她唇舌的每一处,只一吻,便叫云初雾里云里,一下子失了方向,如花,坐云端,不知今昔何月昔。
曾经以为天雷地火之种事,不会有,在与韩东尚恋爱时,也没有什么想要吻他的强烈心思,最多在他的脸上轻啄一下,以为,平淡,而静好。
可是,景元桀。
高冷冰山景元桀。
她不会说,当第一次唇瓣相处时,其实,天雷地火,她便深入肺腑,早已垂听感受。
夕阳正好,清风温爽,深吻,亦好。
云初反手紧紧的勾住景元桀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这个吻。
一个深深的长吻却最终在要擦枪走火时,被打断。
“景元桀,这大庭广众下的,忍着点。”感觉到某一处的……云初轻轻小脸绯红,眸光如雾,却义正言辞,当然,很没有说服力。
景元桀的唇瓣轻轻退开,此时,正以额头抵着云初的额头,却道,“云初,多吃点。”
“嗯?哦,当然。”云初轻喘着呼吸,道,“我不会委屈自己的。”不过,这种时候,为什么要提到吃。
“昨晚,你的战斗力……”景元桀却突然笑了,“不太强。”低低愉悦的声音伴着轻微呼吸与震动,自云初的额头间蔓延开来。
云初却瞬间僵住,然后,好半响,高楼上,传来云初的怒吼声,“你才战斗力弱,你才……呀呸,你不能弱,可是我也不弱,我……”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果然是吻太久,脑子缺氧。
“昨晚,你是晕睡过去的。”相较于云初,景元桀虽然呼吸微微轻促,面上一抹红晕明显,尤其此时说着这般极其让人遐想的话,也是云淡风情,同时,看着云初绝美的小脸上,因为羞怒而更加添上一瑰丽绯红的色彩,笑意荡开。
一瞬,如四季花开,冰冻雪绽容颜。
当然,晕睡过去……这是事实,云初无可辩驳,可是……
“景元桀,你手段那般好,哪里学的你?”她要反制出招。
景元桀却相当淡定,“有前人之师。”
“啥?”
“嗯……我们先离开这里。”
“不对,前人之师?”
景元桀颔首,不说话。
太子能说,他将那一本男女经事的孤本从头到尾看完了?本就一目十行,记性极庚子,更别说,在看了三遍的情况之下。
自然,一试,成熟,而巧。
当然,这是秘密。
“走吧,回客栈,明早一早出发,去南齐。”
见景元桀一瞬恢复正经,当然,他从来就没有不正经过,云初当下也收起心中其实又有些了然的好奇的点点头,“嗯,五日之后便是南容凌的选妃大典,我们明早出发,走近道,再加快一点,或许,三日半也能到。”
“嗯。”景元桀点点头。
“不过……”云初面色暗了暗,“此去南齐,怕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如果不是名玲珑那小妞在南齐,我哥哥也在,我是真的不想再去看南容凌那张阴柔的媚骨脸。”云初抱着景元桀的胳膊,声声怨念。
景元桀轻轻拍拍云初的手,面上神色不变,“此去南齐,或许有意外之获也不琮下。”
“什么意思?”
“佛说,不可道也。”
“景元桀,你还给我卖上关子子,不许卖关子,你是走高冷路线的。”
“高冷路线?”景元桀偏头看着云初似乎在揣摩这个词,眸光深深,不知是想到了,还是没想到。
云初却笑得狡黠,如画的眉宇小脸上扬满屯落日的余晖,十分傲娇,“佛说,不可道也。”话落,还挺了挺胸口,模样竟有几分憨态,倒让景元桀一时间笑意如雪松缓缓绽开,迷人深致,“调皮。”
好吧。
这么低沉又醇厚又暧昧的语气,说着这般与其形象违合的字眼,云初表示,伤到了。
“等等,还差忘了一个正事。”云初正想碰上,突然看着景元桀有些严肃的开口,“老实交待,那个沈老爷是不是和你有过节?”
景元桀原本也正在想些什么,突然听到云初这般问,深沉的眉宇轻微的动了动,随即点头,“没有过节。”
“没骗我。”
“确实没有过节。”
“那好吧,不过……”云初突然托手抵腮,“太子大人啊,你该反醒一下了,你一出现那气场太吓人,别人话都不敢说,不太好。”
“要不要去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