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微微张开的嘴里满溢着鲜血，古道这确实是中招了，被贯穿的不是什么残影而是他本体，哪怕阿尔泰尔可能在精神上有着自己尚未察觉的缺陷，但她的硬实力确实是不弱甚至可能高于自己现在。

其中也有着那龙血还在运作的功劳……

全身上下十数道伤口都在溢出鲜血，这样的大出血足够让常人一瞬毙命，古道的恶魔化只激活了一瞬又因为虚弱而退出，但这一瞬起码将他从真正的生死线拉了回来。

而在这同时，恶魔之血全力补救着宿体，人类之血将恶魔之血运送着努力抵达全身，在宿体面临这种大崩溃之时，异类的血液空前团结，唯有一种血液，用着另一种诡异的方式强化着古道。

龙血，忙碌的人类和恶魔在抵御外敌和保护主体之间没有一丝犹豫的选择后者，被灭了大半的龙类之血终于获得了自由。

古道对此一无所知的，他还没抵达能感应自己体内每一寸奔流血液的境界，倒不如说这种境界大概是吸血鬼也难抵达的高度。

他只是伸出了手，伸出了被四柄军刀以不同角度贯穿的手，有些迟钝的手掏出了被自己的血浸染的香烟，缓缓地放在嘴里叼着，然后才看向满脸敌意的阿尔泰尔。

似乎还顾及着旧情之类的，阿尔泰尔只是看着他的动作，手中还握着的军刀并未斩下。

“你还有什么想说？”

冷漠威严，古道感觉自己见到了阿尔泰尔的又一面，心头又有些苦笑，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在想什么呢？干嘛还能这么轻松？

说什么，这是没意义的吧，毕竟自己之前想说的话都被某种意义上的打断，她所听到的并非自己说出的话，那么他说什么都是徒劳的，而以行动替代语言，操纵着阿尔泰尔的视野和听觉的家伙并没有给他这种机会。

“想说什么？”轻咬着香烟微笑着，哪怕血液浸染了过滤嘴也无所谓，古道轻声念到，“Monte Cristo Mythologie。”

既然你的视觉和听觉都已被蒙蔽，那么就让我再给你披一道吧。

名为岩窟王的宝具解放，古道的浑身泛起漆黑的烈焰，这些烈焰似乎并不存在高温，依旧插在古道身上的军刀毫无异动，唯有怨念具现化的怨念发散着，完全笼罩了阿尔泰尔。

复仇鬼的绝望怨念能让人疑心生暗鬼，换一种操作方式的话，陷入自我怀疑也是可行的，也因此古道见证了那家伙的表情从冷漠开始动摇。

早就想说了，是不是见效太快了点啊？阿尔泰尔现在的表现就像个脆弱的小女孩，感觉能在精神上做点什么的敌人都能在给她来两手，难道说这种状态下的她是更脆弱的状态？

咣啷之声连绵不断，不断抽出自己身上的军刀，维持着拔刀覆冰操作不断循环给自己做应急处理，古道看着不断后退同时惧怕的看向周围的阿尔泰尔，他还真想不出来这家伙会怕什么，动漫里所体现的她的交际圈和经历，根本没什么复杂的东西。

没有什么昂长的黑历史，就算是看到幻觉又能看到什么东西？

拥有钢铁决意的古道是不会理解这种混乱的，他只是突然觉得初音那边有些慢。

“Attendre, Espérer。”

摇摇晃晃的身体体现出相当明显的虚弱感，古道试着念出这句话也没有任何改变，果然这东西还没恢复。

这冷却时间有些过于长了，但考虑效果，或许算是正常吧。

缓缓的坐在地上，双手搭在一旁巨剑的剑柄上，古道看着那那边还在颤抖的阿尔泰尔，深深的叹了口气取下了嘴上的烟。

“舰长，要打开商城吗？”

从手机屏幕中挣脱的八重樱，唯一一个无时无刻做到跟着古道到处跑的她，却是最谈不上战斗力的，这对一位曾经的战士来说有些悲哀又过于无力了。她能做到的仅仅是提醒，提醒古道一些可能会被他遗忘的选择，毕竟那副可笑的身体连挡刀都嫌小。

“不用，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