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未能发现的袭击而昏迷吗……根据现状做出了这样的猜测,清姬很是在意段藏在哪里,视野所及是一片怪异的空间,除去那个古怪的男人,这里再也没有别的人类或是从者。
这样的枷锁
一面与对方聊天一面观察着那禁锢着自己手脚的金属扣,以目前的筋力来看并不能挣脱,若是使用宝具的话……脚下的铁板传来清晰地震感,那自称莎士比亚的从者已经告诉过她,现在他们都在一个庞大机器人的内部。
古代的英灵对机器人这种东西缺乏足够的概念,清姬也就只能姑且认作一种巨型铁傀儡,而既然有这样的房间,那么也就有可能会有其他的。动用宝具的大肆破坏,若是将不知何处的段藏波及进去,那会被御主大人讨厌的吧?
况且,她的内心深处,还有一点点别的期望。
“过于热烈吗……”被安徒生厌烦的高扬和夸张在清姬眼中倒是其次,重点还是对方的话语若是细细琢磨的话,确实是有着可取之处,让想着那份期望的她想到御主大人对自己的态度,“阁下对于爱,有什么见解吗?”
“爱啊,爱情是一朵生长在绝崖边缘的花,要想采摘它必须有勇气,”某种意义上来说,莎士比亚被评价为话唠也是没有问题的,也很少有人会真正喜欢和他交流,通常情况下要么认为他在用浮夸的方式胡言乱语,或是在进行某种意义上的挑衅,不过若要客观评价此人,那就是他很明了人心,在明了人心的基础上,直指对方的弱点,也因此会招惹到不少人。“虽说还未见到令人热血沸腾的,惊心动魄的故事出现,但叙述爱的故事却也不凡!”
“勇气?”后半句感叹忽略不谈,清姬只在意前半句而怔了怔。
“正是如此!爱,和炭相同,烧起来,得想办法叫它冷却。让它任意着,那么就要把一颗心烧焦。”每句话语,皆是名台词,安徒生受不了这家伙的原因之一就是莎士比亚总是或多或少会将自己作品中的句子引用,这份略强的自我显示欲并不那么讨人喜欢,明明是个中立角色却总是能得罪人也跟他的性格脱不了干系,“但是少女啊,炽烈的爱情并无错误,爱情永远是最高一级的东西,值得赞美。”
晃动着食指,与不清楚莎士比亚身份的清姬不同,莎士比亚却是明了清姬的故事,正因此他才会主动聊起这个,敏锐的作家嗅觉让他感觉到这位少女大有文章可做。
只要有趣,那么不论是复仇剧还是喜剧都是一样的美妙,他会将一切好的东西记录下来,这就是他的愿望,甚至无需圣杯来实现。
「故事」至上主义者,某种意义上他并不在乎所谓的善恶,他会不偏不倚的记录下所有他认为很棒的东西,却也会主动做些什么为故事添色。
所以哪怕是被查尔斯指定为敌人的清姬,他也会饶有兴味的跟对方聊天,那位伯爵应是澎湃热血的故事,而这位少女的话,究竟是喜是悲反倒是难以界定的,他想在这之上,稍微催化一下。
故事过于冗长,观众也不会喝彩。
而在隔壁的隔壁,相隔两个房间的安徒生瞥了一眼关押清姬的房间方向,总觉得刚才似乎听到了莎士比亚的声音让他稍微有些分神,但也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重新放在手中的书上。
没有纸,没有笔,听起来不错,不用交稿也不用担心截稿日的临近,他甚至有闲心将手中收集到的小说看个遍,但也很无聊,御主的行为让伦敦变成这幅模样,他也找不到什么书看,手中的一本和身旁的几本是在计划之前就准备的,已经开始看第五遍了。
与被施加狂化咒文的巴贝奇不同,他和莎士比亚都是相对正常的从者,不然若是真正施加了狂化咒文,他的职介恐怕会有不小的变化,就连外貌也该有所扭转。
但就像莎士比亚一样,他也是中立的姿态,既然被召唤出来了就稍微替御主办点事,但是一方面又觉得御主做的事并不喜欢所以消极怠工,老实说他真是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所以才会窝在这里,莎士比亚是等待着故事,而他只是想找个地方清净罢了。
如果可以,想跑出伦敦找个地方看书,而不是在这随时可能被盯上的大型机器人身上,可惜御主的命令就是守在这里。
清姬的猜测也确实是没什么错,仿佛是特意安排的那样,莎士比亚看守着清姬,而安徒生这边,被更为复杂的金属固定在墙上的段藏与清姬的距离不足十五米,不过隔着沉重的铁门。
昏迷的机巧少女对他没有一丁点的吸引力,他也没兴趣跟对方聊什么天,安徒生进行着第六遍翻阅小说,甚至不打算抬头看看加藤段藏。
梦想号内部的隔音效果出乎预料的不错,也不知是通过什么压抑着蒸汽锅炉和齿轮摩擦带来的噪声,他将手中那翻出了三页的书合上皱了皱眉,封面上有着一副简易的插画和一串随意的笔迹划出的书名。
《Monte Cristo》
PS:
NO.40:每一章都在加新人物,该差不多了。
(爽爽子的偶像宣言太丢人了,要死了……真爽粉怕是要开启云爽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