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说得上是奇迹的一幕，在这拼尽一切的厮杀中，那神骏的战马连同身上的战甲都维持了完好，反倒是背上的主人，血液完全浸透了下方的衣物有如泉涌的将拉莱姆的银色鬓毛染红，这匹战马似乎不太懂得如何对待濒危的主人，有些躁动的马蹄起落，茫然的昂起头，连对面的敌人都不在意了。

“果然没有看错，你也有龙之因子。”

在不久之前，也曾有过这样可怕的伤口，那时候的风暴之王能迅速的修复，但现在不行了，灵核上已经布满了裂纹，这些裂纹深入核心，随时可能将灵核化为碎渣，现在的她说是强弩之末都算是乐观的，根本就是只剩一口气吊着。

不过对面的模样看起来也不怎么样，相比于她胸口的大洞，那个男人躯干几乎少了四分之一，从右腰的部分呈现出半圆的空洞，他确实是避开了那黑色的光，却唯独没能避开圣枪正体，因为他想击杀自己。

以这样的伤口为代价来彻底击碎自己的灵核，不得不说这个算盘打得很精细，强大的猎物就是这样，随时可能转换成猎人，这也是打猎的乐趣。

就是输了不太快乐，风暴之王又不是屏蔽痛觉的，身材美感被破坏倒是无所谓，就是稍微有些疼了。

“但就算是龙之因子，也是修复不了那种程度的伤口的，”眼见对方没有说话，清楚自己即将退场的风暴之王倒是打开了话匣，“用肉体的大规模坏死来换一个从者的回归，这样的买卖到不像是你之前的作风。”

“只是更麻烦一下罢了，”单膝跪地，已经没有力气再次站起来，对方说的没错，古道很清楚自己身上的龙属性从来都没什么存在感，只是稍微给了身体一些加强，现在这样的伤口连恶魔的自愈能力都有些勉强，他终归不是真正的斯巴达，但也不是那么绝望，他还死不了，“姑且问一下，我的表现可曾满意？”

“嗯？”有着阿尔托利亚. alter记忆的她也不理解这个男人这时候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回答也无妨，“很不错，这是场不错的狩猎……”

说到这里的风暴之王垂下头看向下方，哪怕视野被挡住倒也能感觉出自己那伤口的可怖模样。

“只是对于自己的失败有些惋惜。”

“那就行了，我赚了。”

赚了？因为从不带笑而显得缺乏人情味的风暴之王有些疑惑，这倒是让她稍微像个人了，但她怎么都无法理解，对方就算是能活下去也损失了太多，而她这种从者，死亡没有丝毫损失。

这样的得失，就算是输了，对方也没赢啊，生者与死者的战斗就算赢了也没有赢家，她就怔怔的看着那个因为痛楚而稍微眯起了眼睛的男人，突然视野里发散出了金色的光点。

“是啊赚了，再见，阿尔托利亚。”

“……”有些疑惑对方这句话，明显与之前有着不同的含义，但没等她想明白，她的灵核就完全碎成了粉末。

搞定了……古道看着她消散，冷嘶着看了眼自己的伤口，他可没有对方那挡视线的巨 乳，这样古怪的烦恼可不适合男性，他只是稍微松了口气，接下来就再来一次那个救命的宝具，也算省了不少事，只不过…好困啊。

“古道！”

“伯爵大人！”

幻觉吗……眼里出现了绝不可能这么快赶来的八重樱和孔切塔，古道只觉得双眼变得太沉，他太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Attendre……”

遵从一开始的打算下意识念出宝具的一半，眼前就已是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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