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律者化的…你,你不能......唔!”
挣扎着话还没说完,狼狈的男人就被腹部来了一拳,恶魔不仅是身高比他高出一个头,拳头也比他大了好一圈,还有自带的鳞甲骨突等同于套了手甲,这个伤害判定得换个算法来。
当然这并不是跑团实况,伤害数值这东西也很难在现实中以数字概括,反正就是被一拳轰的眼球一凸。
“真难看啊,我在最狼狈的时候也没你这么难看,”恶魔的声音很轻,之前栗色的眸子可以说是很温顺的,现在却被彻寒的金色晕染,那是一旁冷眼围观的男人的瞳色,“就算是放狠话也比这话强啊,给我硬气一点,不然我对律者的整体印象都会变低。”
恶魔稍稍抬头瞥见男人头上的荆棘冠冕,又转而自言自语道“啊,还有这东西。”接着,另一只爪子伸了过去,锋锐的荆棘在鳞甲上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但他并不在意的握住继续拉扯。
“啊啊啊啊啊啊!唔……”那荆棘之冠并非是平稳的戴在他头上的,不然恶魔何须拉扯,头顶的痛苦让他继续惨叫着,然后又被一拳中途打断,可谓是相当凄惨。
“嗯,这样顺眼多了,让我们继续谈话。”带血的冠冕随手扔在沙滩上,恶魔松开了手看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所谓律者,说着又将目光转移到了他身后飘摇的光羽上,后者似乎察觉到了目光的变幻打了个寒颤,光羽立刻黯淡了不少,古道又重新挪回了目光,“你对崩坏怎么看,我不是问你,而是问这个概念,它的存在、它的能量、它的构成、它的特性,好好配合我,不然的话,我看你翅膀挺不错的。”
“……”律者肉眼可辨的抖了抖,“你这个恶魔…噗!”
“你瞎了吗,我当然是恶魔,”收回了同样鳞甲覆盖的腿,看着翻滚出十几米远的律者,恶魔嫌恶的拍了拍小腿上的鳞甲,“我都说了给老子硬气一点,用着我们的脸表现的那么蠢,很容易生气,你说对吧?”
看向一旁已经双手抱臂顺便夹着个刀的男人,恶魔摆了摆手,“麻烦咯。”
男人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再次抽刀在空中划拉,胸前有明显凹陷还在表情痛到扭曲的律者就这样瞬间出现在面前,而没反应过来的律者看到这两人表情更加扭曲了。
“我说啊,他真的跟你是一类黑暗面吗?”古道看着这幅模样都不想在做什么了,他现在的心态更像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是不是你诞生的时候把两人份的淡定和坚韧都抽走了啊?”
——!男人显然维持不了平静,手中指挥刀立刻高举,这直接将下面的律者吓得立刻缩了缩脖子闭上了眼,然而只听唰唰唰的声音,所见的便是男人在一旁的沙土上划拉出的刀痕。
「关我吊事」
……
从那里脱离的瞬间便是醒来,从枕头下掏出手机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古道扭头看向透过窗户的阳光,想不到就这样一天过去了。
仰起身来看向椅子边,他在睡前扔在那里的衣物已经是另一套了,看起来是一套正装。
谁拿去换洗了么?有些疑惑的穿戴完毕这一身下床,倒不用为它的合身而惊讶什么,爱因斯坦就知道自己的体型,之前的体检大体是来了一整套的,再拿起床头柜上放置的那碗盖住的稀粥,缓缓喝尽它的古道平整了一下自己床上的被单然后拎着碗走上前打开门。
“……您哪位?”古道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少女那伸到半空中要敲门然而僵住的手,倒不是意外她是谁,只是意外她会出现在这里。
“……”红发红瞳,这样的特征本就足够鲜明,所以古道能够认出她是谁,但她显然没能具备看透古道演技的能力,还沉浸在这种突发情况的呆愣中,直至被古道问话才反应过来,“特斯拉,你住在42实验室的研究员公寓里却不知道这所公寓最早的住户是谁吗!”
“尼古拉.特斯拉?我还以为会是个高大的,满口天才的男人。”盛气凌人的气势倒是没感觉,配以娇小的少女体型也仅仅是显得可爱罢了,虽说也是个年龄超过少女等级的家伙,不过古道在这方面的理念已经和长生种区别不大了,相比于身体年龄,更尊重心理年龄。
“谁会是那种奇怪的形象啊!”
“是是是,是我想岔了,抱歉抱歉。”古道温和的赔笑,仿佛在应付小孩子的温言细语。
可以想见,连特斯拉都过来了,这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么?但相较于逆熵的计划,古道还是更在意八重樱的消息,效率实在太慢的话,他准备去试着和天命搭线,他是来找人的,又不是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