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平静的日常一景,虽说对别人来说可能很无聊,但他看着那东西都能发呆十几分钟,突然想到奥托.阿波卡利斯。
用科技来创造躯体,固定思维,但他也没话说什么,毕竟奥托能握住的力量只有那东西,这种科技创造的涅槃道,一联系上虚空万藏的舍利子之名便觉得讽刺,释伽牟尼的风格以更加扭曲的方式传承了下来。
作为研究者奥托和阿格纳斯很是相似,但就研究目的而言,奥托还没有因为崩坏力量的甜头而迷失自己,至始至终他的重心都是人类。
奥托就是个科学家,信奉实证逻辑的科学家,而他在做的也是科学家独有的浪漫。
寻求人类的强大之法,构筑理想世界,他是在以自己的智慧拯救这个崩坏的世界,但这是将自己的意志加诸众生的独裁思想,再加上科学理论跟人伦文化几乎是平行不相交的线,所以注定会是一路阻碍。
科学家的浪漫就是研究以救世人,这种中二的理想在有了践行条件之后就不再中二而是崇高,同为研究者却同时走在科学和神秘两条道路上的古道完全理解他的想法,所以他对奥托的印象不错,奥托的示好他也接受,如今两人甚至能以名字互称,俨然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然而两人的话题纽带其实是一个‘死人’——卡莲.卡斯兰娜
以奥托那自负高傲的眼光能有这么大的变化想来也是前几次的‘朋友反目’的影响,而究于设定查证的古道作为唯一不偏不倚的客观者反倒有种知己的感觉。
这其实倒也没错,如果有人知道你的大部分过去,不论是荣耀的还是失败的,美好的还是丑陋的,祂都能一并收入眼底并且还不会对你有立场上的变化,始终维持着善意和尊重,那祂就是知己。
并不一定非要实质帮助到什么,祂能在你被万夫所指的时候竖个拇指就行了,一排排的中指里唯一的拇指自然是无比的醒目。
不过他能撑多久呢?对于坚韧而隐忍的角色,古道都怀有善意,因为他能从中看到自己的一种可能性,嗯,只是可能性,因为虽说具备着相似的品质,但大家经历和环境都不同就形成了不同的人,踏上的道路也会有微妙的不同。
他看着这些人的路,这些人的存在就等于对自己的警醒,漆黑的岔道上有着他们亮起的明灯,避免了踏入同一道崎岖的道路。
反之亦然
不过他们若是没有古道这样的自我反思,古道也就只能直接拎着灯朝他们脸上呼了。
“先生,一个人么?”
略显轻佻的声音让他从盯着路灯发呆的状态下回来,回过头便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性站在长椅前,双目还带着挑逗的色彩。
古道沉默这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
“I can't speak English。”说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自己原来这坐了十五分钟了,再一转头,恰恰看到个面无表情的少女在朝这边走。
这倒来的正好,他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没想到你真的跑到这来了。”爱因斯坦看着迎上来的古道有些奇怪于他身后的陌生女性。
“怎么找过来的?”救急归救急,古道还是有些疑惑她竟然能在没有联系的情况下找过来,不过一想到戏还没完,良好的素养让他切换成了德语疑问。
“…”爱因斯坦更狐疑的盯着这个突然换语种的家伙,有些奇怪但还是礼貌的同样切换语种,“清姬说她能找到你,然后我根据她说的路线找过来,后面那位是什么情况?”
“搭讪的,不用管,下次我跟你一样戴个帽子就好了。”瞥了眼爱因斯坦头上的棒球帽,古道对她现在的造型也感觉比较惊奇,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不过他还有另一个有些在意的问题,“清姬呢?”
“她被离岛拦着,你们这些人的关系真是莫名其妙。”爱因斯坦露出稍微古怪的表情,然后看了看古道身后,跟他说道,“她走了,你怎么穿的这么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