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圣选的本质是这种东西，那么混乱就是可期之物了吧？混乱之中岂不正是我们商人的机会，我还困扰着巴西特那帮小伙子的战斗力恐怕不怎么行呢，如果是你们这帮家伙的话更合适吧？”摸了摸唇边的胡须，商人的眼中毫无疑问闪动着机敏的光，“毕竟与其说是商人，你们本质依旧是骑士啊，狮心王的军队残渣。”

“我有点怀疑你不是商人了，商人说话不该这么难听。”

“就算是这么说的你，语气和表情不也一样没什么变化吗？”塞尔瀚自信道，“那样我就没有说错，对不同人要有不同说话方式，这才是商人的素养呐！”

“所以你们这些家伙才会被狮子王剿杀啊。”同样是商人打扮的男人摇了摇头，“没有信仰也没有立场的家伙简直跟魔鬼没什么不同。”

“哈，骑士大人愿意跟魔鬼做交易吗？”塞尔瀚一副要捧腹大笑的模样却又没有真的那般失态，收住声势的他以一如既往的精明眼神注视着那穿着华服的男人，在那个男人身后还有着好多这样的家伙，有了这些家伙的帮助，那帮小子就算死于圣选他也不会太亏了，反倒省了一笔养他们的费用，“您不已经是魔鬼的模样了吗？”

“是啊…”低头扫视着披在自己身上的这些，有别于难民的精致服装，相较之下完全可以称之为华丽的华服在曾经的军旅生活中完全是不会去想的事，他们被狮子王的骑士们碾碎的不只是盔甲，“既然圣选拒绝了我们，那便只能与恶为伍了。”

“请称呼我们为人，先生，走南闯北那么久，什么人都见过一些，无垢的人类从来都无法代表人类呐，狮子王的想法可左右不了我们的想法，有欲望的才会是人类。”

是呐，那位为了金雀花王朝奔走一生的王，那位心思沉稳细腻，永远恪守骑士道的王，那位总是笑的一脸和煦，还会跟人说自己的先祖是亚瑟·潘德拉贡的王，哪怕被自己的先祖亲手狙杀，也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王是无垢的，但毫无疑问是有着容纳一切欲望的人。

“是吗…有欲望，才是人。”心念及此，他也就做出了如此总结。

“正是如此，威廉先生，”穆斯林商人拍掌大笑。

“威廉先生？你该叫我威廉，塞尔瀚，我们是同级。”

“好，是同级，商人先生。”

…

“有什么事还得悄悄地说啊？”

无聊的揣着地上的沙土，咕哒子回头瞥了眼远处站着的高瘦男人，同时也是她和藤丸的新老师，也是她的从者之一。

埃尔梅罗二世，或者称呼诸葛孔明也并无不可，但若尊重个人意见的话，还是称呼二世或者埃尔梅罗吧。

而另一边，卫宫和藤丸几人还在扎帐篷。

显然，哪怕知晓了圣选真相，他们依旧打算留下。

所谓的圣选，就是个甄别仪式，由狮子王来甄别出难民中的秩序善，也就是所谓的无垢人类，接着引入圣城，而没被选上的其他人，圣选之后便是圣裁。

型月的九宫格分类和DND一直是两个概念，秩序善的界定方式也是相当的模糊，但可以肯定的是圣选对所有人都危险，但他们都想见证那一幕，就算远远地看着也好，确认这个时代是否真的是这样死掉了。

更何况，古道还说过这里或许能遇到他们一开始遇到的骑士，是叫卢基乌斯的清秀骑士，那时候大家都还没资源构筑召唤阵唤来从者，只有玛修和达芬奇可充作作战资源的情况下，出手相助于他们的骑士先生。

哪怕很快便分别了，但一想到能够重逢，等待也是有价值的吧，更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难民，直接告诉他们圣选的真相也无法让他们相信自己，还会直接跟那些肃正骑士起冲突，不如等到残酷的真相揭露出来，届时再直接唤醒他们更好。

如果是曾经的藤丸和咕哒，恐怕不会同意这个提案的，这个提案完全建立在有人会牺牲的前提下，但经历了数个特异点的他们已经不再那么天真了，这也是古道乐于见到的成长。

被痛斥无情的经历有一次就够了，他又不是什么大龄中二，会从误解中获取自我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