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盘口，有什么新意么？”

部长一边问着，掏出手机熟练地登入论坛。

“新意啊…这要看怎么理解了，审判十科各自开了赌局，恶魔科比上一次又多了几个分类。”

“这算基础操作吧，恶魔科那帮脑子有坑的开多少赌局都不奇怪，奇怪的是天使科居然也会开赌，是终于被恶魔科的家伙传染了吗。”

部长显然已经刷出了那几个赌博帖，表情有些诧异。

而机械球副官则慢悠悠的飘到部长的肩旁，亮着蓝光的开口对着部长的手机，似乎在确认他看的东西。

“谈不上吧，开帖的是拜伦特，那个新晋的炽天使，他是由人类转化过来的，老实说天使科那帮闷骚也确实需要一个代表做这种事，限制个性发展什么的，他们又没被圣光烧坏脑子。”

“啧，他们上周推出的那什么偶像组合还不算烧坏脑子吗？我看他们就是和恶魔科接触太多被影响了，每一届新人投票里，最能刷新三观的不是恶魔科的画风而是他们天使科！明明一个个都是谐星还非要把宣传推成高冷路线，有多少修圣光的新人被这种傻逼总部的画风给震得信仰崩溃转投他系！”

“嘛，他们自己说什么最近大家都觉得天使科印象太死板，没什么新生源所以想要与时俱进。”机械球微微远离了开始挥动肢体的部长，“顺便，部长，你挥出的烟灰落到我机体上了。”

“步子跨太大会扯着蛋的，那帮鸟人是不是无性太多了不懂这个道理？”部长讽刺完还是扯过机械球，象征性的擦了擦然后松手任由它重新漂浮。

“可别这么说，天使科已经很早之前就没有纯粹天使生物了，毕竟宿主选择还是人类基数最大。”

“那就是纯粹的脑子有坑了，圣光有眼无珠才会收那帮家伙，那些家伙跟恶魔的区别在哪？就在少了个角多了几对鸡翅吗？！”

似乎是想到了最近看到的一些传闻，部长那大嗓门的声音在整个管制室里回荡，只是工作人员们都没有看过来，在祂们身侧展开的淡蓝色涟漪抵住了外来的干扰。

“长官你要不喝口水消消气？天使科最初的建设者们有您的战友吧？”

“这么隐晦的骂我你这丫头也是越来越阴了。”

“您自己应该明白天使和恶魔是没法相提并论的，即便两者目前看来有些相似，但前者只是一时的糊涂，而后者，是天性。”机械球里的女声认真道。

“突然还严肃起来了，让你去恶魔科的地盘出个差有什么新认知了？”部长瞥了眼那机械球的蓝光区，但很遗憾的这种东西能看出什么表情来？男人也只是瞥了一眼又重新看向自己手里那断了一截的烟头。

“那帮家伙是筛选过的恶魔，但也是距离混乱最近的群体，秩序在祂们身上体现的太隐晦了。祂们每个家伙都有着强烈的存在感，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存在感，老实说，不会有人愿意去祂们那里的。”机械球顿了顿，才说出真正的结论，“站在祂们那，我甚至会觉得自己平庸，平庸到没必要存在。”

部长听到这没头没尾的话，倒是轻笑一声。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几个部门都限制成员和恶魔科的家伙接触了么？”

“明白了。”

“明白为什么恶魔科里有很多不是恶魔种的家伙了吗？”

“明白了…”机械球里的声音酝酿了一下，说出自己的见解，“恶魔科的恶魔，不是说种族。”

“其实恶魔科的官方名称，是邪魔科，但是那帮家伙觉得不好听，才改成了恶魔科。不过说我也没觉得恶魔科能好听到哪去，”男人幽幽的说出那个大部分宿主都不清楚，而少部分宿主知道却也觉得无关紧要的老黄历，“恶魔，邪恶，两个词拆分出的命名，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